谢洛尘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拿出创伤药来给南鸢处理伤口,随后压低声音说道:“我买通了看守此宅的仆人,昨天的时候他带我进来转了一圈。”
闻言,南鸢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谢洛尘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谢王府表面上看着风光,但我父亲不在朝中为官,只是占了个王爷的名头,没有实权。
在京城里,但凡有点权势的,就像是林三小姐,对我、抑或是我们谢王府,都没有半分敬重。”
南鸢垂下眼睫,思索着谢洛尘的话,试探性的问道:“表哥来此,不光是为了踏青游玩,更是为了结交好友,好入朝为官?”
谢洛尘的眸子没什么情绪,只专注的给南鸢擦拭伤口,随口答道:“对,丞相膝下的独子今日会来画舫,我想着能借机搭上他这条线。”
丞相独子?
“沈摘星?”
南鸢皱了皱眉,她前世倒是听顾景珩说过沈摘星这个人。
若是她能帮谢洛尘搭上沈摘星这条线,想必谢洛尘便能知道自己很有价值。
那么他在要退婚的时候,便要再掂量掂量。
只是,该怎么让他搭上沈摘星这条线呢?
“嘶——”
南鸢的思绪被额头上传来的刺痛打断,她下意识的就要去碰,却被谢洛尘攥住了手。
“不要碰它,刚上好药。”谢洛尘看向南鸢额头上的伤,红肿不堪,下意识的便朝伤口吹了吹。
感受到额头传来的呼吸,南鸢抬起眼眸,对上他关切的眸光,有些不知所措。
谢洛尘见状,笑着道:“小时候,我磕着碰着了,母亲就是这样做的。”
“多谢表哥。”南鸢道谢。
这时,她突然又感觉到了那道冷冽的目光。
她下意识的侧过脸,朝身后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