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争吵声如刺耳的针,瞬间穿透了南鸢的梦境,将她从半梦半醒中唤醒。
南鸢用力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昏暗的房间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突然,她感觉到口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仿佛有什么苦涩的东西在口腔里蔓延。
腮帮子也酸酸的,好像咀嚼了很多的东西。
南鸢感到一阵困惑,她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吗?
“小爷让你们让开!”
这句话刚落,紧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南嘉慕的声音。
南鸢的神经瞬间紧张了起来,她的心中有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她迅速地披上外衣,疾步向帐外跑去。
南鸢掀开厚重的帐帘,眼前的一幕证实了她的预感:南嘉慕正单手制服一人,而另一个人则被他狠狠地踩在脚下。
“哥,你在干什么?”南鸢一边喊着,一边冲过去将南嘉慕的手拽下来。
南嘉慕拍了拍手,高傲地别过了头:“看他们不爽,就打了。”
南鸢无奈地看了南嘉慕一眼,又看向那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侍卫,十分抱歉的拿出伤药递给他们:“抱歉了,两位。”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哥,这俩是沈大人的亲卫,你直接打了他们是不是不太好?”南鸢转头看向南嘉慕。
这俩人是谢洛尘担心她在军中会有什么危险,特意去求得沈摘星才要来的,这下子可怎么交差?
南嘉慕没搭话,他心里是半点不信谢洛尘能有那本事要来沈摘星的亲卫。
“跟我进来。”
南嘉慕拽着南鸢便回到了帐内,握着南鸢的肩膀,问道:“昨天给你的地图,你有没有好好背?背下来了没有?”
南嘉慕目光严肃的看着南鸢,南鸢怔怔的点了点头:“没有都背下来,但是大部分的地方都是记住了的,走出这片难民营没有问题。”
“那就好。”南嘉慕松了一口气,神色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叮嘱道:“昨天你也应该是听到了,哥哥今天要带着大部分的精锐离开这里,这是你逃跑最好的时机了。”
“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其余的一切都交给哥哥,哥哥会安排人说是你得了疫病,不治而亡,不会连累到我,也不会连累到我们家,从今以后,你就只为自己而活。”
只为自己而活,听起来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