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突然,一声尖锐的喊杀声划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
南鸢闻声抬首,惊见一道血柱直冲帐顶,殷红的鲜血在白净的帐篷上喷溅开来,犹如一朵凄美的血花,刺眼而惊心。
她“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正欲走向帐外一探究竟,却惊见一颗尚在淌血的人头被狠狠地掷在了她的脚下。
那“咚——”的一声闷响,像是击打在南鸢的心头,使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南鸢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喊出声来。
却见一双黑靴映入眼帘,她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恐惧,抬头看向来人。
是李宥宁。
“小妹妹,说说那天你在床底下都听到了些什么?南嘉慕他们又去了哪里?”李宥宁的脸上还留着南嘉慕打过的痕迹,他逼近南鸢,面色格外可怖。
那天他装晕才堪堪逃过南嘉慕的毒手,不一会儿,便听到南鸢装成军医走了进来。
不光得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史,还侥幸得知了南嘉慕的身世,他说他明明都让人按照户籍地去查了,却半点南嘉慕的底细都查不出来,原来这都是假的呀!
他原本还想再听听南嘉慕和沈摘星会说些什么机密,可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幕僚拖拽了出去,不光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还把自己身上的钥匙和兵符都给搜刮走了。
得亏那个幕僚不知道兵符和钥匙代表着什么,估计只是想将这些东西都换银钱。
但不管那个幕僚知不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他都必须要找到那个幕僚,拿回兵符和钥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
刀尖上滴下的血迹映衬着他那扭曲的笑容,显得格外狰狞。
南鸢止不住地往后退,但还是比不上李宥宁逼近的速度。
他手中的刀尖轻轻挑起南鸢娇嫩的下巴,看着她那颤抖的身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声音冷硬:“嘴硬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开口。”
南鸢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李宥宁手中的刀尖在她白皙的下巴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立刻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她的胸前的衣服。
血珠顺着刀尖滑落,与李宥宁手上的血迹混为一体,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我不知道。”南鸢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竭力保持声音的稳定。
“不知道?”李宥宁冷冷地盯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他猛地掐住南鸢的脖颈,将她从地上一把拽起,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我本想温柔地问你,可你却非要逼我动粗。你是想我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你才肯说吗?”
南鸢痛苦地转头看向外面,一片凄惨的景象映入眼帘。
尸山血海,整个军营已被李家人彻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