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钱,给我买了个假户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好像他的身份也是假的,但是不难看出来,他家里人对他很好。
这一点,从很多地方就能看出来,比如,单纯的有点傻,比如,盘缠很多,再比如,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干过重活。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取了他的姓,寻思着想要一个像他那样温暖的家,所以我给自己取名南嘉慕。
南墨很娇气,吃不惯军营里的饭菜,睡不惯军营里的床,常常拿钱改善生活,顺带着连我的一并改善了。
我说你这么娇气,应当是个女娃才对。
他说他有个妹妹,那才叫娇气。
回答的驴头不对马嘴。
我也不跟他计较,早习惯了。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苦是苦了点,但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就没命了。
那天的对话似乎打开了南墨的话匣子,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他那个娇气的妹妹。
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好像真有个娇气的女娃娃站在我面前。
他还说看我不错,要我当他妹夫。
我坚决反对,南墨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再来个一般娇气的女娃娃,我怕不是要被烦死。
他还跟我说他家里其他的人,甚至连七岁尿床被娘亲打这种小事都跟我说了。
我虽然嫌吵闹,但也没有打断,反而我很羡慕他这样的生活。
我原以为日子会这样过下去,等到哪一天南墨闯出个天地来,我就跟着他一同卸甲归田。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南墨口中的那个娇气妹妹。
可南墨没能等到那一天。
3。
我们在军营中声名大噪,惹人眼红,李家人动手想将我们二人置于死地。
我侥幸活了下来,可南墨却没撑下去。
他还是太娇气了,死之前连个遗愿都没留下。
看着他的尸身,我动了龌龊的心思,我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我想试试看他那样美好幸福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乎,我把他的面皮摘了下来,做成了人皮面具,身体火化了,做成了护身符,陪着我。
我顶替了南墨的身份,因为这么多年我们同进同出,我了解他所有的习惯,旁人压根分不出来。
就这样,我顶着他的身份在军营里活了下去。
南墨的东西顺理成章的都到了我的手上,好多的银票,好多钱,我花一辈子也花不完。
继承了他的东西,自然是要替他报仇的。
我筹谋了好久,暗中搭上了***的线,总算是逮着了机会,将李氏克扣粮饷,中饱私囊,虐杀百姓的罪证整理好了。
可是李氏还挺狡猾,各种诬陷,利用瘟疫,将我单独分了开。
敌众我寡,我又感染风寒,一时间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