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丁院学子也加入进来,一同解释道。
“我们所有人最担心的就是武试。”
“我们寒窗苦读几十年,家人为了支持我们的读书,已消耗巨大,导致家境贫寒,以前吃饱都是问题,更别提要锤炼身躯,研习武艺了。”
“因此我们的体质较弱,不如那些府城本地子弟。”
“而且甲院是有资格前往镇邪卫进一步锤炼武艺的,而我们只能在府学的教习下,慢慢自我提升武艺。”
“最关键的是,府学的额外粮膳补助,甲院每人每月五两,乙院每人每月三两,丙院每人每月二两,我们每人每月一两银子。”
“习练武艺,必须每日肉食不断,但这一切都要银子。”
“官府给我们每月一两银子的补贴银,再加上府学给我们的粮食补助,根本不够花的。”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甲院和乙院的学子和我们这些丙院以及丁院的学子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刘慈一听,大概明白了府学的情况。
童生堂三个讲师离开府学已经十几年了,也只能跟他讲个大概,并没有像眼前两个丁院学子讲的这么详细。
简单来说,府学是一个竞争相对童生堂来讲,更加残酷的一个地方。
根据丁院学子所述。
文试他们自认比甲院和乙院那些官宦子弟出色,但因武艺的原因,导致他们屈尊于丁院。
再加上每院的资源不一,久而久之,甲院和乙院的人数会更加稳定,丙院和丁院的学子很难进一步往上升学。
难怪甲院学子最少,丁院学子最多。
可问题是,既然他们文试超过甲院的一些学子,武试并未超过,那为何他们在丁院,那些人在甲院。
带着这个疑问,他询问两个丁院的学子,想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
“很简单,大家都考过了院试,都是茂才,文试水平相差并没有武艺的差距大,州试是文武双全,缺一不可。”
看到刘慈他们还是疑惑,另一个学子解释道,“听说,这个规则是学府侍郎制定的,也就是刚刚那个嚣张学子的爹。”
众人一听,彻底明白了。
府学的规则是由那些在学府和知府为官的爹制定的,当然会偏向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当权者在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的孩子谋取府学资源。
哪怕他们的孩子每次都没有考过州试,哪怕是副榜,也没有上过。
他们依然还能继续待在甲院,享受甲院的资源和福利。
刘慈想到钱讲师也是这样,被人迫害,导致错失文士。
他似乎看到了宁国科举制度深处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