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雪靠近炕边,气势汹汹指着夏临泉:“夏临泉,我把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你不要逼我,我不嫌你老,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说明你嫌我脏。”
夏临泉吓坏了,怕梦雪情绪失控,感忙掀被下床,无可奈何的解释:“梦雪,有些世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梦雪站起:“只要你保有清醒的认识,以前不犯错误,今后也不会犯错误,和我主动要和你在一起过日子不冲突不相干。”
夏临泉一副极力思考的样子,还是说了那两个字:“不行。”
梦雪生气了:“夏临泉,你这人瓷马二楞,马卡。口口声声说不嫌弃,你就是在嫌弃。我到上面等,如果蜡烛燃尽,你还未来,我就知道了一切,天亮后你就等着收尸吧!”
梦雪“咚咚咚”脚步有意沉重的上了楼。
约莫两个时辰,睡着的夏临泉听到脚步声,随即就发现梦雪站在床边,手里拿了一把剪刀,表情严肃,他不由惊悚地坐了起来……
天亮,两人正熟睡之际,被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惊醒,夏临泉胡乱穿了衣服下楼去开院门,发现院外站满了人。
陆兆庆一大家子,陆兆安一家子,陆兆元一大家子,汤氏和陆梦云,陆梦燕娘仨。夏临泉吃惊不小,惊愕的问:“你,你们怎么来了?”
陆兆庆首先开口问道:“你家二楼的窗户上贴着一个“喜”字是什么意思?你解释解释。”
夏临泉脑袋“嗡嗡”的响,知道出事了,刚想思忖怎样解释时,陆黄氏拿着一个棍棒指着他的额头说:“不好好解释,解释不清,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夏临泉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知道她是逮着事正好整自己。
“说,窗户上贴的喜字是什么意思?”众人一副要把他置于死地的架势。
夏临泉一时想不出好的解释,只好语塞:“我我……”
“给我打,”陆黄氏一声令下,手起棍落打在夏临泉的头上。后面的人一哄而上,陆正峰和陆正明是最活跃的两个人,男人们拳打脚踢,女人们撕咬抓扯。一分钟光景,夏临泉的脸鼻青眼肿,被抓的稀巴烂,血迹斑斑,好不狼狈,躺在地上像死猪一样。
众人欲第二次进攻之际,陆梦雪手里掂了一个铁叉急匆匆跑了过来,用手指着三位叔叔,婶婶和堂兄堂弟堂妹:“我看你们谁再敢打他,谁打他,我叉死谁,绝对不手软。”
陆梦雪伸手把夏临泉拉了起来,替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义正言辞的说:“窗户上的“喜”字是我贴的,昨晚我们已经拜堂成亲,现在我已经是夏临泉的妻子,这是你们这群人任何人都干涉不了的事实。”
汤氏惊愕万分,梦燕惊恐:“二姐,你是憨了还是傻了,他可是一位老男人,而且他。”
梦雪讽刺意味笑了一下:“哈,老男人怎么了?他有一颗善良的心,在我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是他让我度过难关,让我活的还像个人。而你们呢?明眼上你们是我的亲人,叔伯弟兄,堂兄,堂弟,然而,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你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们没有帮助我,那我现在的事你们也没有资格管。我郑重的警告你们,你们谁和夏临泉过不去,就是和我陆梦雪过不去。我会对我不好的人视为敌人。”
众人被说的哑口无言,汤氏眼中露出凶相:“我们走,陆家从此没有这个闺女哩,任何人都不许和这个不要脸的来往,谁要和她来往,我咒他祖宗八辈不得好死。”
黄氏往夏临泉吐了一口唾沫:“呸,伪君子。”
众人散去,夏临泉用手滑楞淌血的伤口,梦雪把他拉进上房里屋为他清洗伤口。
夏临泉感慨的说:“就知道会有这一劫。”
梦雪感叹:“这些人下手太狠了,很痛吧?”
夏临泉与梦雪随后两人来到村部。
陆兆勇听完夏临泉的叙述,惊呆了:“姓夏的,你真行,大骗子,我是喊你叔呢?还是你调过来喊我叔哩?对不起,办结婚的介绍信我不能办,办了我就是原上所有人的敌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