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拓看向夏临泉和柏志伟,两人也同时向他点了点头。
陆兆拓:"那行,既然大家都同意,原则的讲我也就同意了。柏志伟你和高佳丽现在就拟定一份协议书,把能考虑到的都写进去,然后签字盖章,立马生效实施。"
夏临泉:"这个协议应该好签,关键是他每年每月交给我们村多少钱合适?用什么标准来计算?如果这个不说好,他利润小,而你要的多,他不破产了吗?如果他利润很多,而给我们的极少,我们村岂不是亏大了吗?老百姓知道了,会发生矛盾的。"
这句话说的非常中肯,高良伟白了夏临泉一眼:"传说中都说你精的很,果然聪明。不过你说的话也有道理,我提个建议,给你们村的费用应该按照销售额的比例提成或者百分之十,或者百分之十五,按年缴付。"
高佳丽:"那哪成?最起码也要有百分之三四十的提成,按月交付。
高良伟立马站了起来,情绪激动:"那哪成,我的投资起码是天文数字。来你们东陵村可以说是帮助你们东陵村致富。按月交付,我的资金怎么能回笼?按月交付绝对不行。最大妥协也要半年一次交付,比例不能超过百分之三十,超过我就不干了。″
三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陆兆拓最后拍板:"我们各退一步,听你的,半年一次交付,交付的标准是你盈利的百分之三十五。不过你每月都要把你的销售单复印一份,交到我们村会计柏志伟的手里,作为具体提成数额的标准,"说完话,整个人表情严肃,一致对阵高良伟。
高良伟看到了他们的态度,知道多说无义,商定的内容,基本上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他眼珠转了两圈后,心想,交账目,可以做两本账呀,交小的留大的,我不信,谁会去查我的账?他定了定神后目视陆兆拓:"那就按你村长的意思办,我们合作愉快。"
高良伟伸出了他的小手,陆兆拓礼节性的伸出右手,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抖了两抖后两只手才分开。
柏志伟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酝酿后拟定了两份协议书。高良伟在上面签字后,陆兆拓也在上面签了字。柏志伟在上面盖了公章,协议生效。
就在高良伟把一份协议书揣进衣兜之时,柏蓬启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他顾不得擦去额头的汗珠,急切的说道:"村长,队长,大事不好哩,陆火生笑死哩!"
四人表情立马严肃,夏临泉立马惊诧:"笑怎么可能会死人?"
说起这位陆火生,他与陆福娃家只隔了一家人,与陆福娃是近房。他爷爷的大与陆福娃爷爷的大是一娘所生,正好在五伏上。
陆火生这一辈是单门独户,饥馑年差点全家饿死。陆火生乞讨的时候,在外面遇到一位同是乞讨的女人。女人蓬头垢面,于是他就把这位女人领回了家。一年后,这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第二年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第三年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女儿还没有满月,这个领回来的女人悄无声息的死了。死时没有什么典型的症状,只是用牙咬烂了自己的嘴唇。
如今,已过去十七年,最大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两个女儿也已经初具少女的形体。
事情发生在中午,陆火生从镇上回来,手里提了一块肉,肉白足有十厘米厚。三个孩子看父亲买了肉,都非常的高兴。一家四口齐动手,很快把饭菜做好。
陆火生从来都不喝酒,中午却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他不知酒的味辣,一饮而尽。大肥的猪肉片吃进嘴里,特别的有香味,越嚼越有味。他不由的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两杯酒下肚,感觉自己晕晕沉沉。他看向家里屯粮的粮仓,不由得大笑了起来。无意间又看到了放在堂屋正中的死去婆娘的遗像,那种笑不由的就变调了。像是释放心中的郁闷,又像是对待现实生活的不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他的胸口不由的震颤了一下,嘴里发出"哦"的声音。随即他的双眼就开始变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的手想抓什么,但终没有抓到任何东西,整个身子往后一仰,没有任何悬念的倒了下去。
几个孩子吓得魂飞魄散,儿子陆沐泽赶忙去扶父亲。陆火生此时已经口吐白沫,全身不停的抽搐。
当最小的女儿陆玉莲把陆福娃叫过来的时候,陆火生已经双腿蹬直没有了呼吸。随后赶来的柏平均帮助陆福娃去掐陆火生的人中,用手去赶陆火生的脖颈,没有任何的效果。柏平均去探陆火生的脉搏,发现脉搏根本没有了跳动,他无比神伤的说:"没有希望哩。"
三个孩子一听没有希望了,伤痛立马爆发出来。哭的是感天动地,房前屋后树上的小鸟即时扑展翅膀飞走了。大女儿陆金蝉最是伤心,他抓住父亲的衣领推来推去:"大呀!你咋说去就去了哩?你好狠心呀!你咋舍得丢下哥哥,我,还有妹妹,你让我们仔妹三个怎么活呀?"
夏临泉与柏志伟跑的最快,两人最先到达陆火生的家。夏临泉去摸陆火生的脉搏,发现已经没有任何的跳动痕迹,他向柏志伟摇了摇头。
夏临泉向三个孩子询问了一些情况,陆沐泽把父亲买肉回来,喝酒,吃肉这一段时间原原本本的说给夏临泉听。夏临泉眨了眨眼睛:"平时也没发现他有什么毛病,这一笑就背过气去哩,肯定是吃进胃里的食物反臽出来,堵住气管,人喘不过气来,硬被憋死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