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梦云:"那是你们的命好。现在我们想通了,哪能只要一个孩子。你就表一个态吧,帮不帮忙?如果你不帮我们马上就走。"
夏临泉:"你看,明明是你们给我找难题,我还没有表态,你们就是这种态度。"
梦雪马上圆场:"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不但要保住这个孩子而且不能让夏临泉受到任何影响。"
张启椟望向陆梦云:"夏临泉头脑是公认的好使,我们既然来哩,他不会不管不问。"
陆梦云不说话了。
夏临泉用手在额头左右搓了几下:"这样吧,我的的确确只是一个队长,要想把这件事情办的圆圆满满,你们不能怕花钱。明天你们准备一下,晚上我带张启椟去找计生专干江国兵,书记那里也不能忘了打理。村长那里也应该表示表示,防止今后一方打理不到,事情泄露,就不好收拾了。"
陆梦云:"这样说,要花不少的钱吧!"
夏临泉:"看不出形式吗?要想生就必须用钱开道,要不然就不要生。"
柏元清突然病了,病的卧床不起。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他病的非常蹊跷,口吐白沫,身体抽搐,眼神呆滞。婆娘陈建芬见人就说:"你看,我又没有惹他,他竟气成这样,为啥子嘛?"
病床上的柏元清把头转过来,翻眼瞅她,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
是来看望柏元清的人都摇头叹息,这么虎实的一个人,不但勤劳能干,从来不在人群里谝闲传。如今孩子都大了,却奇怪得了这种病。
有人听到陈建芬的解释后,马上变了一副嘴脸,怒目圆睁:"你可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不惹他生气,他会气成这个样子?你也不看看你一头不攥,两头不冒的贱样,柏元清架不住你可是,你还要朝三暮四。"
陈建芬胆怯的说:"你看你说的啥话?什么架住架不住?谁朝三暮四了?"
那人用轻蔑到极点的眼神,无形之中抽打着陈建芬的脸:"你不朝三暮四,你红光满面,他却睡在床上口吐白沫?"
事情绝非偶然,所有的矛盾都不是空穴来风,都有蛛丝马迹可寻,何况是柏元清亲眼所见。
柏元请的勤劳能干在东陵村是出了名的,如果你把它排在第二,那么就没有人排第一。土地承包到户分单干对他来讲是正对他口,整天在地里忙碌,地里寸草不生。自从村里开了窑厂,地里没事干,他就到窑厂打工。他的能干,吃苦耐劳在窑厂有目共睹。他一个人抱锹,可以从上午报到黑,从不让人替换。他担土飞跑,从来没有懈怠过。包括高良伟在内,高东东,高西西特别对他刮目相看。三个人在一起商量,发工资的时候特别照顾,给他多发了五毛钱。高良伟特别的叮嘱,不要对任何人讲,如果保持,后来还可以再加。柏元清好像禁不住夸奖,干着活特别的卖力,不小心就把锨把给折断了。窑厂没有多余的锨把,柏元清一手拿着锨把,一手拿着铁锨就往家里走去。
门是虚掩着的,轻轻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孩子们还没有放学,他听到一种超乎寻常的声音,那种声音只有从人类的口中才能发出,是区别于各种劳动或者是特殊劳动所发出来的声音,声音欢畅明快。
主屋的门也是虚掩着的,他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那个声音特别的熟悉:"柏元清那么虎实,难道不能让你受活?"
陈建芬:"他虽然是个大男人,可他不知道调情,不知道疼女人,像喝包谷糁子一样平常无味。"
那熟悉的声音:"那我呢?我怎么样?"
陈建芬:"你,你就像饿死鬼,先扒拉着碗沿看,然后才是喝黄澄橙的包谷扇子。喝的很仔细,很圆滑。一点一点的喝,等咂出味来,就大口大口的喝。"
柏元清一脚踢开了门,门"咣当"一声又弹了回来。他站在主卧的中央,气的脸打颤:"陈建芬,你狗日的女人,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说你不再找男人了吗?"
床上的两人吓得魂都没有了,那男人掀开被子慌不择路,抓过衣服,慌里慌张的去套裤管。这人不是旁人,是柏元清的邻居陆兆磊。
柏元清目视陆兆磊,陆兆磊穿好衣服,红着脸不好意思看他,孬种一样的跑了出去。
陈建芬穿好衣服后走到门边,把门关上,她还没有说话,柏元清再次怒吼:"你做的好事,你还怕见不得人吗?大白天的关什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