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根喜飞跑到东陵窑厂,推开办公室的门,强有力的把柏根宝给拽了出去。柏根宝野蛮挣脱哥哥的手:"你干什么?我手气正好,你这样会坏了我的手气,我要是输了,就找你给我赔钱。"
柏根喜亳不手软拍了拍弟弟的脸:"你醒醒吧,赶快回家,你女人被人欺负哩。"
柏根宝立马愕然:"啥?茉艳被人欺负了?"
柏根喜:"还不快回家,晚了,你婆娘有可能会上吊自杀哩。"
柏根宝一听这么严重,顾不上去拿木桌上的钱,撒腿就往家里跑去。
当他看到杨荣艳头发蓬乱,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气的青筋暴露,扯开嗓门爆喝:"是谁?是谁这么大胆,我要杀了他。"
柏根喜站在身后:"事情已经发生,你杀了他有用吗?还不赶快去报案,让派出所的人来抓他,晚了,证据就有可能没有了。"
柏根喜冲杨荣艳大喝:"是谁?到底是谁欺负了你?"
杨荣艳用眼愣愣的看着他,像看一个仇人,没有回答他的话。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说。
柏根喜把柏根宝拉到门外,悄悄告诉他:"我和你嫂子都看到了,是柏志林。他脸上被荣艳抓出很多血痕,估计回到家再怎么洗都洗不掉。你现在不能意气用事,马上去报案才能解决问题。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他,你去报案,他有活动的余地,他找柏志伟,柏志伟是会计,柏志伟肯定会去找陆兆拓来摆平此事,越晚越对你没有利。"
柏根宝撒腿就往东陵镇跑去。
两个小时后,本是万家寂静的夜晚,劳累一天的人们休息的时候,柏根宝的家门前却围满了人。他们窃窃私语,不愿离去,都在等候公安人员的到来。
两道刺眼的灯光像两条巨蟒的眼,闪烁着光芒从原坡上上来,一阵疾驰,三四个左转弯,行驶到柏根宝的家门口停下。从上面走下四个戴大盖帽的人,最后一个才是柏根宝。
柏根宝把公安人员引到家里,便开始勘察现场,记录口供。杨荣艳的身上多处淤青,公安人员对淤青的地方一一拍了照。光杨荣艳的供词长达六七页。
柏根喜与袁晓霞始终站在旁边,三人把矛头指向柏志林。带头的公安人员说:"走,带我们去他家。"
柏根宝带着公安人员从村道左转弯再左转弯来到柏志林的家。进入院子,四个公安人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厦屋的门和主屋的门给堵住。一脚踢开,冲进门去。
所有的角落找了个遍,没有见到柏志林。
柏志林的老婆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事,她极力为柏志林辩解:"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俺家柏志林是当过兵的人,是受过军训的人,他不可能干那种事。再说了,我们两从来没有生过气,我长得又不丑,他怎么可能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
柏根宝急忙说道:"跑哩,他肯定跑哩,你们一定要逮住他,他受了伤,脸上被抓出了血,肯定被他的哥哥柏志伟藏起来哩,他哥哥是我们村的会计。"
几位公安人员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阵子后,为首的把柏志林的老婆叫到跟前,严厉的说:"这件事情已经明明白白,你们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想逃脱此事。现在有三个人可以证明柏志林去了柏根宝家,是他入室强奸未遂。这不是一件小事,影响极坏,当过兵的人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你最好是告诉他,让他投案自首,到时法院会酌情处理。"
柏志林的婆娘还在极力为柏志林开脱:"我说了,我们家志林他不会干这样的事。他老婆孩子一家人,他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呢?绝对不会。我敢担保,他不会干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柏根宝:"你口口声声说他不会干那样的事,那你让他出来呀!让他出来,证明给别人看他没有到过我家,没有欺负杨荣艳?这件事,公安都来了,不是一件小事。他脸上伤的不轻,再狡辩都没有用,有本事你把他叫出来呀!"
柏志林的老婆支支吾吾:"他天天吃,吃过黑饭,就像不着窝的兔子,我哪知道他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