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陆雪婷,她出其不意要留下来过几天再回原上,当她看到嫂嫂,婶子都离开过后,她马上向吕卉婷说:"婶,我出去转转。″
吕卉婷一听说孩子要出去转转,马上关心的说:"可以呀!但是你不要转的太远了,太远了,摸不回来。记住,这里是吕家巷,如果迷路了就问路。"
陆雪婷一蹦三跳说了声"好的"一路往西,很快就消失在街巷里。
这边,陆兆镰看家里的客个人都走完了,这才靠近吕卉婷。吕卉婷非常知性的说:"去吧,该是你亲自出马的时候了,不管怎么做,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把孩子带回来。"
陆兆镰:"你也去吧,两个人多一张嘴说,应该比较有说服力。″
吕卉婷:"我不能去,可以给你和吴秋怡留下更多说话的空间。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有些话也必须要说的,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不面对现实是不行的,把话说开,没有任何隔阂,阳阳就有回家的可能。如果你付出努力了,还是喊不回来,只有一条路,那你就把秘密说出来。也只有这样,也是最后的办法,孩子知道秘密后,他会回头。"
陆兆镰戴了一顶帽子,转身而去。
吕卉婷追到门首,目视陆兆镰消失在眼帘之中,心中别提有多么苦涩了。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到底怎么了?难道是自己不中用了?不能适应这个社会了?
任何人对长此以往的居住环境都会熟悉熟知,并会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结,陆兆镰不意外,更不例外。进入解放南路吴家巷,巷口就在眼前。他放慢了脚步,巷首第一家就是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特别的熟悉。就是这座房屋为他躲避风雨,伴随他走过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他看到了那扇门,门上已经换了一把大锁。他走了过去,行神严肃的来到吴秋怡的家门口。
他想随和,随意,温暖,但是生活所带给他的持重让他心情沉重。他用炯炯有神的目光往屋里扫视。
屋内并没有过多的家具,只是生活用品样样俱全,桌椅板凳,床,什么都有。
柏冬梅看到家里来了陌生的人。马上傻傻的说:"人,勒<来>人,勒<来>人哩。"
不用考虑,陆兆镰马上就知道了,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就是吴秋怡的大女儿柏冬梅。
房间内的吴秋怡听到大女儿的喊声,立马抱着小女儿吴雪梅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是陆兆镰时,全身不由的打颤,激动让她说不出话来。
陆兆镰把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努力让自己镇定:"如果我不亲自出面,看样这件事想解决掉恐怕没有可能。我首先问你,如果我不来,难道你就没有办法能让阳阳离开了吗?"
吴秋怡由激动变得理性:"难道你来就说这些话吗?难道你不先问我过的好不好吗?你的儿子过的怎么样吗?他的上学成绩怎么样嘛?你为什么不能问这些?"
陆兆镰心中最关键的是阳阳而不是吴凯:"阳阳现在掉进自以为是的感情漩涡里不能自拔,难道作为长辈,包括你在内,没有责任把他从这种扭曲的思想之中解救出来吗?"
吴秋怡:"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我是阿姨不是姐。他就是不听,他太执拗了,执拗的不敢想象。我又不能伤他的自尊心,把他撵走。如果伤了他的自尊心,那是对他不好。他现在的心情需要稳定,只有稳定了,才能找合适的机会让他醒悟。"
陆兆镰:"问题是现在他仍在沉迷之中,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今天原上来了人,已经给雪婷扯了衣服,婚期定在九月十六号。你说,再不让他回头,就会出大乱子。这件事你很关键,你的态度,以乃你的自持力,必须要符合做人的价值观和底线。"
吴秋怡:"难道我没有自制力吗?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虽然在感情上我一错再错,包括你,一味的想为你生一个健康的儿子。我如愿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我必须要面对现实,我说过,我也发誓过,我造的孽,由我一个人来承受,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不管怎么做,你也要尊重我。因为这一生我吴秋怡给我心爱的人生了一个健康可爱的儿子。"
陆兆镰不敢直视吴秋怡的眼晴,他无味的说:"正好阳阳不在,只有我们两个。我在乎的只是你的态度,只要你坚决不给他机会,任何的机会。我们再施以某些小手段,相信他会回头。"
这时陆阳阳与吴凯站立在门首。陆阳阳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他立马跨过门槛说:"我不会回头,我凭什么要回头?我老大不小了,我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