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杂物堆积的大杂院,几个在寒冷冬天穿着单薄衣服干杂活的年轻人,哦,还有一个坐在旁边疑似监工的戴眼镜的中年人。
“俺奏是,恁找俺干啥?有活?快过年赖,一天少一百俺不干。”周戎用平原方言回应着,从工装裤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递过去一支被挤的七扭八歪的红盒烟。
鲍威尔只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这特么是搞出来肝素钠新工艺,被华国吹上天的“新青年”?
这明明就是个早早辍学在工地干零活的小工!
“滋……”
“嗡……”
一旁传来的切割机切割钢材和空气压缩机压缩空气喷漆的杂乱声音将鲍威尔拉回了现实。
“听说你前几天参加了一个山河四省组织的比赛?”鲍威尔试探性的问道。
“啥?恁说啥?啥比赛?磊子?你报名焊工比赛啦?”周戎装傻。
梁桦磊停下手中的切割机喊道:“锤子比赛,wishtoday不就是想打着比赛类名义白嫖小工吗,不去……不结现钱类活咱都不去。”
鲍威尔有些不耐烦:“请问,你能先停一下吗?我想采访你一下。”
周戎再次拿起焊机的握把,不耐烦道:“没事儿恁走吧,俺还得干活类,到现在年货都没弄类,再不挣几个钱儿年都过不好。”
鲍威尔咬了咬牙说道:“最多一个小时,我给你二百。”
周戎立马把焊机握把往地上一扔,喊道:“先给钱。”
却不想焊条直接砸在了角钢上,一时间火花四溅,由于站的太近,鲍威尔的西装裤子,瞬间就出现了几个小洞。
然而,周戎却毫不在意,他身上的这套工装布满了类似的孔洞,加上娴熟的手法,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干这个的。
周戎尴尬的笑笑:“看这事儿弄类,要不类,俺少要五十,恁再买条裤子?”
鲍威尔的内心在怒吼:这是五十块钱的事儿吗,你以为我这是地摊上买的杂牌货,这特么是正经的阿玛尼!一套十好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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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梁桦磊再次按下切割机,火花四溅。
鲍威尔几乎被噪音搞到心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