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风已经开始燥热,知了在树上蠢蠢欲动,川流不息的车在鸣笛和刹车之间徘徊纠缠。
一辆迈巴赫停在十字路口,一只擦地锃亮的皮鞋踩在刹车片上,一只骨节分明、经络明显的手抚在方向盘上。
周六,上午10点半,车堵的水泄不通。
男人另一只手扯了扯领带,车里开了空调,他还是觉得有些没来由地烦闷。
电话声响起。
片刻,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喂?”
“嗯,知道。”坐在后排的男人双腿交叠,右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左手懒散的搭在膝盖上。
车子终于发动了,他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又应声,“好。”
电话挂断,手机被塞进西装里衬口袋。
“小刘,待会儿你送我回去就走吧,不用等我。”
“好的邵总。”开车的是司机小刘,虽然今天周六,但依然是他的打工日,24小时待命的司机。
车子开进别墅区,停在私家停车位。
小刘恭恭敬敬地说,“邵总再见。”
“嗯。”
门铃声响起,正在洒扫的仆人赶紧开门。
见到是邵牧原,小赵后退两步,礼貌性地问候,“大少爷您回来了。”
“嗯,”他简单应了一声。
小赵将鞋柜里的拖鞋拿出来,“大少爷我帮您脱鞋。”
“不用,谢谢。”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像初次拜会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