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邵牧原去了拳击馆。
程澄当年把这个拳击馆说的天花乱坠,非要往里边砸钱,穆雪不给他钱,他就只能找那俩自小就穿一条裤子的人了。邵牧原和谭柯不感冒,他就隔三差五的耍赖刷存在感。
最后拗不过,一人出了三百万给他玩,玩着玩着就开始赔钱,他俩也没说什么,开始的时候就没想着赚钱,可后来,就今年开始,这馆子开始赚钱了,说是来了个能打的拳击手,被别的馆排挤出来,因为程澄大手笔,所以就签下来了。
签了之后,大大小小的比赛一路赢,馆子的名气也越来越大,这才开始只赚不赔。
谭柯只有一句话,“瞎猫遇上死耗子。”
邵牧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上次来的时候天还没这么冷,室内还没开暖气。现在的暖气二十四小时供应,员工们都说老板财大气粗,确实财大气粗,就是有点愣头愣脑傻小子那劲儿。
程澄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他身形偏瘦,但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练的到位,线条流畅,运动头带绑在额头上刚刚好,一副红色拳击手套,护脚腕的护具也是红色。
他打的汗流浃背,热火朝天,陪练的教员一身腱子肉都有些遭不住他一拳又一拳的猛冲。
邵牧原穿着一身灰黑色的西装,量身定做的西装,把他身形的优势全都展现出来。因为室内有些热,他脱了外套,里面的西装马甲很是贴身,他整个人带着冷冷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坐在拳击擂台边上,看着程澄,“你今天看起来脾气不太好。”
程澄听到他的声音,一个转身,迅速出了一拳,邵牧原来不及躲,那一拳砸在脸上,让他有些发懵。
他甩了甩头,摸着被打了一拳的脸,皱着眉头怒吼,“程澄你疯了,我明天还要上公开课,你他妈的打我脸?”
程澄从擂台上跳下来,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打的就是你的脸,你跟她说什么了?她那么好一人,你凭什么!”说罢,又是蛮力出击的一拳。
邵牧原恰如其分的躲过去,“我就知道那女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你醒醒吧,你知不知道她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你在胡说什么?他妈的,吃药吃傻了吧你,见谁都像坏人!”
“程澄你再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西装很贵的!”
“老子还赔不起你西装钱?王八蛋!”
愣在一边的教员上前劝架不敢,就这么看着罪过更大了,他迅速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大东家把二东家打了,馆子里好多人来看热闹,都被领头的教员呵斥回去。
直到一抹身影穿过人群,谭柯穿着白色大衣,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你俩有病吧,多大人了?还打架?”他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硬生生地扯开。
程澄脸上挂了彩,看到周围吃瓜群众,一股气蹭地上来,“看什么看,不想干了都给我滚!”
众人四散而去,馆内只剩他们三人,谭柯被误伤,眼镜打掉了,胳臂挨了一拳,腿上被踢了一下。
“真服了,刚下飞机,你俩让我歇口气会死啊?”他捡起被踩碎的眼镜,在他俩面前晃了晃,“你俩谁赔?”
邵牧原用手撑着腰,瘸着腿靠坐在擂台边,“让那孙子赔,狗咬吕洞宾的东西!”
“你说谁是狗!”程澄的气性又上来了,说着就要冲邵牧原再来一拳。
谭柯伸手拦了一下,“差不多行了,程澄你27不是17,怎么还跟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