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声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这次,你真的是邵老师了。”林榆说。
“没有提前告诉你,吓了一跳吧。”
“嗯…有一点点。”她抬起手,比划着那一点点有多小,“你以后还会来讲课吗?”
“没有意外的话,还会再来。”
她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小加尔达,很少人会来这,大家都去主校区。”
“其实我跟你们学校合作还蛮多的,前年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知道了,那年你应该大三。”
“我没有见过你。”
“我见过你。”
林榆有些疑惑,愕然地开口,“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
“那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当时情绪不太好,所以给你的印象很差吧。”
她眉眼弯弯,轻咬嘴唇,有些心虚,“还行,没有…很差。”
邵牧原看着她,落日余晖达眼底,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归来还是你。
他说,“那时候是六月份,那天你手里捧着一本书,”他指了指身后的椅子,“就坐在这张椅子上看书,”好像很好读的样子。”
“六月份…我应该看的是…《雪国》,确实很推荐。”
“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同频共振,在同一时刻,他们说出了同样的话,好似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样。
林榆看着他,明眸皓齿,眼眸带星,此刻他好像拔掉了所有伤人的刺,只剩下软糯糯的绒毛,说不准下一秒该撒娇了。
“扑朔迷离的浪漫,我觉得川端康成写的是孤寂,但又在治愈孤寂。”林榆描述她的个人见解,而这段见解与邵牧原的理解异曲同工。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偶遇成知音,赠相交与欢。”
林榆双手捧着一个贴纸包装的盒子,上面印着小兔子和小狗熊,“差点忘了正事儿,这是我们家那边的特产,酥酪,算是甜食吧,不知道你能不能吃。”
“能吃。”他脱口而出,接过那只精巧的盒子,“我可以打开吗?”
“当然,我嫌卖家的盒子太丑了,我自己买了包装纸,所以看起来有点幼稚。”她挠挠头,有些害羞。
“我很喜欢,”邵牧原动作轻巧地打开封口,看到里面躺着一颗颗胖乎乎、圆鼓鼓的小团子,上面裹着一层白糖。
他捡了一颗塞进嘴里,看着林榆弯弯的眉眼,好甜,好酥,好软。
“你应该不会又拉肚子吧。”想起那碗鲜虾云吞伊面,林榆有些后怕。
邵牧原下意识地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盼着我闹肚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