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感到困惑,这人今天是发了什么病?
一向稳重自持的他,今天怎么反常起来。
周屹川最终还是松开她的手,走到车前将票补了。
售票的是个四十来岁的阿姨,磕着瓜子笑道:“现在的小朋友都很早熟。”
周屹川默不作声,回到座位上。
——姜邈的旁边。
她不说话,扭头看着窗外,对他视若无睹。
周屹川的眼神则在她的手腕上。
那是他刚刚攥过的地方,此时有一圈红色痕迹。
周屹川眼睫微垂,自己好像的确有些不注意力道。
“疼吗?”他轻声问她。
姜邈冷哼一声,戴上耳机开始闭眼睡觉。
明显不想
理他。
周屹川也早就适应了她这个态度,不再出声打扰。
那班车是开去隔壁市的,开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天亮才到。
周屹川是第一次搭乘这样的车,车内嘈杂,气味也很大,不知是谁在车上吃东西,甚至还有人脱了鞋。
他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姜邈。
她在戴上耳机没多久后就睡着了,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肩上。
周屹川也不敢动,怕惊醒了她,便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一晚上。
直到天亮,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那侧的窗帘拉上,怕外面的光亮扰醒了她。
可车的两边都是玻璃,有些地方的窗帘没有拉上,她还是醒了。
姜邈揉了揉眼睛,看向外面。
到地方了。荒凉的郊区,今天晚上,音乐节会在这里举办。
“所以,你是为了来参加音乐节?”
下车之后,他帮她提着行李箱,终于问出口。
她点头,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烟味。
他的神色有些疲倦,衣服也像是被车内的气息给熏的灰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