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不满地嘟囔:“怎么就没办法,你别看不就行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听话地走过去,将刚脱的衣服从地上捡起来,一件件地穿上。
因为今天是拍杂志,她就穿的便服过去的,舒服就行。
反正到了场地,也会另外再换。
可这会儿一件件地穿上,才发现也没这么舒服。
拉链好像卡在了内衬上,怎么往上攥都攥不动,不上不下的。她咬着牙,脸都憋红了。
周屹川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看着,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起身过来。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来吧。”
姜邈愣了一下,将手松开。
在她手中纹丝不动的拉链,也不知被他怎么弄了一下,竟然毫无阻碍的一路拉到底。
姜邈再次愣住:“不是你让我穿上衣服的吗?”
怎么又给脱了。
他语气恢复温和:“刚才是我失态了,去洗澡吧。”
姜邈站着没动:“你不生气了?”
“算不上生气。”他如实回答。
姜邈还是不信,她好像习惯性以己度人。
正常人生个气,会这么快就好?
而且她都没开始哄。
但显然,周屹川不是她常规观念里的正常人。
或许刚才的确有一些生她的气,但仅仅只是看她因为衣服拉链拉不动,而憋红了脸时,那种心疼莫名的又占据了理智高地。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不正常呢。
太不正常了。
姜邈洗完澡出来,还没涂身体乳。
这道步骤在洗完澡擦干净身子时就该完成的,但又担心周屹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掉。
她只能把身体乳拿出来擦。
直到亲眼看见,他还在沙发上坐着,她这才放心。
本来想直接脱掉睡衣,又想起他刚才的话,这个想法作罢。
只敢滑下一侧肩膀,挤了两泵在掌心,搓开乳化之后,才往身上抹。
姜邈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真的没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