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川没有再理会他,抱着姜邈离开了。
后者靠在他肩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偷往里看。做贼一般。
他瞬间就看穿了她,话里带着笑,笑里又带着几分无奈。
“真是装的?”
姜邈低头,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嘴:“真醉了。”
周屹川有洁癖,更别提被人直接用衣服擦嘴。
但谁让他对姜邈有一种莫名的容忍和耐心。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尽可能的忽视被弄脏的地方。
“去前面坐坐,醒醒酒?”
姜邈点了点头,要从他身上下来。
周屹川顺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
他不太放心姜邈:“能走吗?”
“能,我又没残疾。”她总是在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要强。
周屹川只得将她放下,看她踉踉跄跄的走路
他的手全程没离开过她的腰,生怕她摔了。
“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她站在护栏旁,手搭扶在上面,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以及对岸的cbd。
周屹川问她:“哪儿不一样?”
她伸手一指:“那栋楼以前没那么高,还有那儿,之前是住宅区。”
她的手指几乎把那一排挨个全给指了一遍,平时记性那么差的人,居然能把这些细节全都记住。周屹川站在她身旁,将手里的水拧开后递给她。
见她这么认真,他倒是罕见的生出一点恶趣味来,调侃起她:“平时记性那么差,这种时候反倒记得这么清楚?”
她喝了一口水,又把矿泉水塞还给他。
不满被轻看:“当然记得,很多事情我都记得。”
夜晚风有点大,她的长发被吹乱,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俨然一块望夫石。
可惜,她望的不是夫,而是湖岸对面的高楼。她好像在思索些什么。
周屹川担心她受凉感冒:“上车吧,外面冷。”
她摇了摇头,说想再吹会风,感觉酒醒了一点。
周屹川说:“你受不得凉。”
没事的。她说,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