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念心里有些绝望,脑海中甚至想好了被抓去官府坐牢,尔后哥哥的大好前程被毁。
有些不死心,宁知念说:“臣女只是为了自保。”
“自不自保本王不知道,本王只知道自己看见沈太傅的孙子被人击倒,不省人事。”景玄微微抬头,继续缓缓说道,“你可知,依据大景利律,故意伤害官府子弟,该当何罪?”
宁知念心下一紧,这话什么意思,他都误会些什么了?难道误会是自己蓄意谋害官府子弟?
拿捏不了对方的意思,宁知念有些不知所措,想起祖母的话,面前的男人太过危险。
“大景利律,故意伤害他人者,无论大小,当斩。”宁知念说完,却丝毫不畏惧的抬头,对上他那双眼。
“但臣女无罪。”宁知念定定的说,她在赌,在赌他信她。
景玄轻轻眯眼。
一只手突然扼住宁知念的脸,宁知念顿时一慌,原本隐忍的泪珠喷涌而出,顺势滑过脸颊,落在他的大手上,有些热。
怎的还落泪,景玄以为她不怕,原来是装的。
若是往日,他定是嫌弃的移开手然后擦拭,这次却没嫌弃她。
这小脸,一只手就可以捏碎。景玄好似着了魔,就想看她这般落泪,泪眼婆娑,然后哭着求他放了自己。
“宁小姐的小聪明太过明显,当心日后引火上身。”
留下一句话,景玄扭头就走了。
宁知念一人在微风中凌乱,刚才的感觉,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虽然还有点晕,但整理好衣服和妆容,宁知念回到酒席。
“知念妹妹怎的走了这么久?可是不舒服?”赵晴见她回来,立马开口。
“劳晴姐姐挂心,知念方才回来的路上被祖母叫去库房找了瓶好酒,这才耽搁了。”宁知念没有撒谎,她刚才出去,确实也干了这么一件事。
“原来如此,我们还挺担心的。”赵晴打量了宁知念一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哥哥怎的也不见了这么久。”沈瑶四周看了看,没看到沈子威的身影。
“沈公子方才喝的挺多,说不准是迷路了。”赵晴还不忘嘲讽。她那肥头大耳的哥哥,实在是不堪入目。
宁知念心虚的向正席的位子上看去,他也回来了,依旧是面不改色,好似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