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念怔住了,眼神有些空洞,她瞬间明白眼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这么一想,之前的事就全能解释得通了。
“你这一圈的人,哪个不得对本王俯首称臣,但他们的生死,全在你,嘴上说着喜欢本王,乞巧节为何还要与他同游?嗯?笑得不是很开心吗?”景玄的一只大手直接掐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下一带。
语气冷到让她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宁知念相信,他比太子还要狠,东宫所有的事,他可能也知道。
“所以之前的种种,都是殿下骗我的?”宁知念的声音有些颤抖,含着泪与他对视。这几天都要将她逼疯了,她都不知道该相信谁,现在明白了。
“你不会以为自己国色天香,把本王迷的鬼迷心窍吧。”
两行清泪划过,宁知念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对上他的视线,他依然无动于衷,自己还有什么好盼的。
从袖兜中取出一个她亲手用红豆和红绳编的手链,抬头看着他:“殿下若想继续演给别人看,臣女愿意奉陪。”
景玄起身,站在床前,目光落在那个红色手链,眉头稍微舒缓一些。
只见宁知念撑着身子坐起来,抓着手链,也不再流泪,缓缓开口: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是殿下上次去林府时,和臣女在窗边一起写下的诗,臣女愚笨,误会了殿下的暗示,以为臣女与殿下两情相悦,是臣女痴人说梦了。”
宁知念的语气已经没有一丝情绪,垂着眼,眼神空洞:“谢殿下不杀之恩。如果殿下知道娘亲的死因,凶手是谁,若能告诉臣女…”
景玄的目光逐渐晦暗。
“然后呢?知道凶手了又如何。”
宁知念恍惚着,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报仇?就凭你?”
他没有温度又很讽刺的话袭来,宁知念咬紧牙关,像被泼了冷水。
“殿下到底想要我…”宁知念有些失控。
“本王的话,你都要照做。”
景玄的话传来,宁知念麻木的点头,她凭什么不相信他不会像太子一样,随便杀一个人,如同杀鸡一样。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王的人,听到没有?不然…”景玄抬起她的下巴。
“可不可以不要伤害他们。”宁知念被强迫和他对视。
“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景玄的话再次给宁知念泼了冷水。“你在东区那个绣坊做得不错,生意还挺好。”
景玄一把抢过那个红豆手链,在手里把玩。
宁知念呆呆的看着他腰间的香包,胸口的酸涩感让她喘不过来气,原本以为太子是魔鬼,那他呢,他是…
“唔…”宁知念突然感觉胃里一阵汹涌,下意识捂上嘴,轻轻干呕一下,结果嘴里传来浓浓的血腥味,眼泪顺着手划下来。
景玄一把把她的手拿开,白皙的手心上赫然一抹血印。
“怎么回事?”
宁知念小脸惨白,轻轻挣脱开他的手,向他摆了摆手,掏出帕子擦去:“没事。”
景玄抽了抽嘴角,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这小兔子平时不是挺经的起吓吗,方才施韦乘都给把了脉,不是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