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习惯的。”林初好恭敬道:“盛京什么都有,想要什么都买的到。”
“你这孩子,真是好性子。”郝氏笑着,目光在林初好身上,不动声色的打量。
进里间之前,郝氏站了脚步,拉着林初好道:“今日唤你来呢,确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林初好猜到了,郝氏这般反常,自然不是没事找她话家常的。
“夫人有话,说与初好便好。”
“你这孩子啊,性子也确实柔了些,不然小侯爷也不敢如此放肆。”郝氏言语间多了怜惜,“但今日之事,是相爷想与你说的。”
“相爷?”林初好眸中带惑。
郝氏安慰道,“相爷啊,是想和你林家结交。”
说完拉着她的手,进了里间。
和外面明媚的日光不同,书房里间挂了竹帘,暗沉的很。
林初好缓了片刻,才适应了,瞧出屋中陈设。
“咳。”一人声起。
林初好循声看过去,一个身着华服,蓄须银发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桌前写字。
紫檀木的桌面格外宽大,男人身子并不壮实,坐在桌前,还显得有些虚空。
“老爷,”郝氏笑道,“这便是江南林家的嫡女,林初好。”
“初好,”郝氏拉着林初好的手,“这便是相爷。”
“林初好见过相爷。”林初好躬身作揖。
上一世,永宁侯没有甚才,文无治理之才,武无老侯爷风骨,但最后能扶摇直上,都是借了左相之力。
她虽卧病于床,但也听了些朝政变化。
景帝死时,太子病弱,二皇三皇子,皆不在盛京。左相辅国,身居万人之上,上却并无天子。权倾朝野,说是人臣,却行了天子之势。
当年永宁侯早就攀了左相。靠着林家筹的粮草,得了左相器重。
后又定罪林家,用粮草援匪寇。父亲散了无数家财,让永宁侯从中斡旋,才终于只大哥一人定罪,保林家阖族性命。
可这一世,她林家并未参与其中。
她写信与大哥,留下了粮食散了草料。日后粥铺建好,大旱之时施粥行善,也少遍地饿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