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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老爷,什么风将您吹来侯府了?”赵鼎见拦也拦不住,只能陪着笑跟着,“我们侯爷上值了,现下叫人去请了,官老爷要不等等我们侯爷,再断?”
盛京府衙役一把推开他,“拿侯爷来吓唬人吗?”
“不敢,不敢。”赵鼎赔笑,“都是官家的人,侯爷瞧官爷来了,知小的未请侯爷回来,定是要怪小的。官爷大人大量,千万别和小的计较。”
“告诉你,侯府这是人命官司,谁来也没用!”
要说当年老侯爷也是正二品大将军,这些人哪儿敢放肆。
如今侯爷虽袭了爵,却没有功名在身,又没上过战场,只任个从四品的官职,但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盛京地界儿,侯府也不是有头有脸的。
赵鼎憋着气,但也只能赔着笑脸:“官爷所说,我倒不懂了,侯府上下并未上盛京府报过案啊?”
“你没报,有人报!”衙役冷脸,“你若再阻拦,就把你一起带走。”
“不敢,不敢。”
“尸体在哪儿?”
“官爷跟我来。”赵鼎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把几名衙役带到了湖边。
纵是见多死伤的衙役,见了岸边女子的脸,也不由蹙了眉。
“凶手这般凶残,狠毒,盛京府一定会替侯府,查出凶手,为死者伸冤。带走。”
赵鼎见他们办案潦草,简直就是生抢,根本不是真想断案!
府衙来了,走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府上去请老爷的,恐还没到兵部,这些人就走人了。
侯爷不在,赵鼎便急匆匆去了雅苑,盛京府的人到底为何而来?
这事儿得和夫人商量。
邹承白早一起,就听见院中丫鬟正在说着,今早湖里发现了人。
“你看见那脸没有,都露了骨头了,看着真是吓人。”
“从不知那湖中还潜着吃人的鱼虾,往后真是得小心着点。”
“肯定是昨晚突然下雨,脚上打了滑,掉进湖里了。”
“他们还猜是我们二夫人呢!”
“呸呸呸,真是见不得别人好。”月盈道,“少夫人是去慈恩寺了,别人不知,我们院的人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