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顿了顿,“唉?不愿意吗?”
“为什么?”
源柊月没理他。
他顿时有些苦恼,甚至有些委屈地说:“……作为唯一的宿敌,甚至不愿意直接喊我的名字吗,是为什么呢?”
“一
直想说,对别人就和颜悦色地直呼其名,碰到我就是‘五条同学’,明明我遇到你比他们都早吧?是在针对我吗?想以这种方式故意保持距离吗?”
就称呼问题上,五条悟还在试图说服他。
“你刚刚是准备喊‘杰’了对吧!”
“他是好朋友,我是宿敌——”
他不由分说地,用压根无法联结疏通的逻辑,欢快地给两个毫无关联的字词划上等号,“所以也叫我‘悟’吧。……毕竟,从地位上来说,我应该比他更重要才对~?”
源柊月再次摇头。
非常坚定。
不可能。做梦。
“……”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
“啊。”他轻轻歪头,舌尖擦动上颚,一个代表疑惑的音节,“为什么呢?”
这个人像舞台剧演员,习惯用力度过大的肢体和口头语言,将自己的情绪进行夸张表达,仿佛不这么做,就不能将自己的感受尽善尽美地传递给观众。
但他现在卸掉了所有的表情。
语调渐渐沉下来,尾音在低温中逐渐结冰。
“让我猜猜看。”五条悟口吻凉凉的,“难道是因为……”
神通广大的六眼并不能解析一个人的心,隔着皮肤、肌肉、骨架,它被密不透风地包裹。
看不见,所以始终怀疑;哪怕经过很多次试探,哪怕得到亲口盖章印戳的‘偏心的是你’,也依然存有疑虑。
‘喜欢’需要妥善包装,小心隐藏,否则心意会被轻视,被随意对待;但‘讨厌’不需要。
只能深埋在心底、独自密封保存的不安,遇到‘厌恶’这个明目张胆的幌子,立刻倾泻而出。
他问:“你和杰……正在交往吗?”
“或者说,更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