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恐惧成真。
屋外下起鹅毛大雪。
飘飘扬扬的雪花,如天女散花,从无尽的苍穹深处飘落下来。
就像奔丧队伍里扬起的朵朵白花。
密密麻麻,白得耀眼,让我睁不开眼。
娘死了,死在我面前。
我哭着不许他们盖棺:
「谁都不许动我娘和弟弟!」
「你们滚开!」
我哭得声嘶力竭,可是娘躺在漆黑深邃的棺材里,再也没睁眼看我一眼。
那次见面,竟成了我们的最后一面。
哥哥死死抓着我的胳膊,与我抱头痛哭。
爹爹却踉跄着跪在我跟前,发疯的摇着我:
「倩倩,你说什么?」
我没能回应爹爹,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娘已经下葬。
我踉跄着去往灵堂时,下人看我的眼神满是怜惜。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里:
「江夫人一进府,咱们夫人就小产走了。。。。。。」
「表公子和老爷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江夫人这医术也不知道师承何人,但是我敢肯定,以夫人的底子,绝不会因小产丢命。。。。。」姑姑在灵堂跪着,哭得比我还惨:
「表哥,怪我学艺不精,没能诊出嫂子有孕。。。。。」「可。。。。。」
我踏进灵堂,尖利的指甲朝着姑姑脸上抓去。
「都怪你,你个庸医害死了我娘!」
我的出其不意把她脸抓得稀烂,却被爹爹一把扯倒在地:
「倩倩,休得在你娘灵前胡闹!」
「你姑母也是一片好意,谁知道天意弄人!」
说着,我爹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娘的头七都没过,爹爹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