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乃医者本分,不足挂齿。”
徐福见糜丰喝了半杯,这才端起茶杯轻轻嗅了嗅,抿了一小口后觉得不妥,又用袖子遮着,吐在袖子上。
“神医之前可曾见过我?”
糜丰边说着边将徐福的杯子再次倒满。
“不曾见过。”徐福随口答道,他也只是听黑羽箭说起这么个人而已。
“我却是见过阁下的。”糜丰轻抿着杯中的香茗,淡淡说道。
“是吗?难道糜先生前两日也去过街市?”徐福微微笑着,仔细盯着糜丰的嘴,谨防他再发暗器伤人。
“还要更早一点儿。”糜丰盯着徐福,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神医怕是没那么快忘了那晚的事吧?”
“那晚?哪晚?”徐福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正说着,脚步声响,一人牵着一条大狗来个门外,那狗一见徐福,脸上立刻露出极为凶恶的表情,若不是那人用一根皮绳牵着,必然立马就扑过来了。这狗正是朱家那条极大的恶犬,而牵狗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脸上长着一大块胎记的杨广。
“不得不说,你这易容之术着实不俗,只可惜百密一疏。”糜丰盯着徐福,那笑脸竟有些吓人。
“恶犬见到生人,怕都是这副模样吧。”徐福打定主意,再来个死不认账,反正狗又不会说话。
“这狗不会说话。”糜丰似乎看透了徐福的心思,冷冷说道:“但循气追凶可是一把好手。”
就见牵狗的杨广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在手里颠了颠。
不用打开徐福就知道麻烦了,那是两颗铁丸,肯定是那晚打中自己的那两颗!
徐福再也无法掩盖心中的慌乱,脸色大变。
“你是如何猜到的?”
徐福瞥了一眼牵狗的杨广,更多注意力却仍放在淡然喝茶的糜丰身上。
“你的背影让我觉得熟悉,这几年我见过的人就那么几个,想到你,不是难事。”
“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不告诉朱俊?”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你除掉他,也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借刀杀人?”徐福没想到自己也被人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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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进门就一直很紧张,能这么忌惮我这个残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可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在这儿。”糜丰此言一出,已经摆明要灭口了。
“也是,要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人能想到你会藏在这儿,你是怕仇家追杀吧?”
“我果然猜的不错,你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