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凝神点头,努力集中注意力。
直到每个面的颜色都乱七八糟分散着,她这才如释重负,转身面对霍述,眨眨眼睛:这样?
霍述将擦汗的毛巾往肩上一搭,转身从柜中摸出另一只三阶魔方,漫不经心往柜子上一靠,指间动作飞快,且游刃有余。
前后不过十秒,他停了动作,将同样打乱魔方轻轻搁在窗台上。
林知言一开始没看懂,但很快反应过来,不由睁大眼睛,看了看窗台上的魔方又看了看自己的:
两只魔方,十二个面,每面的色块位置均是一模一样,宛如复制粘贴。
霍述不是在复原魔方,而是在复刻被打乱的魔方。
相比简单的统一魔方色块,这个玩法更需要有超强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林知言对霍述的敬佩之情更上一层楼,只差五体投地。
世上聪明的人很多,或恃才傲物,或锋芒毕露,很少有像霍述这般从容谦和、低调得像个谜的。
得是什么神仙父母,才能生出他这样的儿子?
林知言还在研究那两只堪比复刻的魔方,垂下的碎发被朝阳镀成明暖的浅金色,然后由衷地朝他再次竖起拇指。
霍述不动声色:“只是个游戏而已,没你想的那么难。”
【
能将一种东西玩到极致(),就已经很厉害了!】
林知言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你这个人,肯定从小到大都没失败过。】
“怎么说?”
【天才都这样。不管研究什么都信手拈来,不知挫折为何物。】
霍述笑了笑:“也不是一直都顺心的,再优秀,一样会被父母牵制、被导师责骂。”
【连你这样的学霸也会被老师骂吗?为什么??】
“因为一场观察实验,我们观念相左。”霍述微眯眼眸,点到为止。
那这个教授脾气一定很古怪,居然因为观念不同就责骂学生。
显然霍述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林知言便不着痕迹岔开话茬:【这里面最难的魔方是哪个?】
霍述想了想,说:“最大的那个,33阶魔方,光是组装就要花费两百个小时。”
林知言很是笃信:【你一定能复原。】
“或许可以,但没必要。它的计算方式并无创新,除了浪费时间毫无意义。”
【那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