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张福说不出话,揩着泪,推开了这笔钱,然后对着天空喊道:“这才是公道啊!”
“几十年了,公道终于来了!”
“儿啊,你听到了吗!”
朱德约强行把钱塞进老头子的破背包里,然后安排邹凯文先送老爷子回家。
等到老爷子下了山,朱德约才蹲在坟前,手贱地拾起贡品碟里的卤牛肉,牛皮哄哄地对着坟头说:
“忠孝帝君,原是我太爷爷朱厚熜的道号,张吕同志,你以‘忠孝帝君’为号,跟凤阳那边打过报告没有啊?”
突然,山上阴风怒号,山脚玉家河里浊浪排空,满山草木都摇曳欲折,连朱德约手里的卤牛肉片都被吹走了!
罗欣怡狠狠地揪朱德约的耳朵:“你会不会聊天?你不会聊天就让我来!”
朱德约捂着耳朵惨叫:“我是天兵!天兵!只有我能聊!你松手!”
罗欣怡松手,对李冰如使眼色。
李冰如对朱德约提建议:“你好好问问他,怎么劈三山斩三锁,别拿你天子身份压他。”
罗欣怡也赞同:“对对对,多展示你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遗世古风,好好请教他。”
朱德约听到李冰如的建议,认真地站起来,撩了下长袍前襟,仰头酝酿了一下感情,才从袖中摸出一对杯筊,一边将杯筊绕香炉三圈,一边慢慢说:
“张吕。”
“你不欠天下人,所以你死亦为鬼雄,绝地通天。”
“但是,我知道,天下人欠你的,因他们压迫着你。”
“如果我说的对,扔出圣杯。”
朱德约扔出杯筊,一阴一阳,是为圣杯。
慢吞吞收起杯筊,继续说:
“那我继续说。”
“天下人对‘国殇’的压迫,有‘不可诉之冤情’,有‘不可抗之霸凌’,有‘不可避之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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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三种压迫,化作‘冤’‘凌’‘屈’三座大山,镇压着所有的‘国殇’们,也镇压着你。”
“含冤而死者,为冤鬼,找诬告者和冤判者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