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一眼便看透了陆江深藏着的念头。。
陆江虽与他一样,都是陆府庶子,在陆府中的境遇却和陆景大大不同。
他生母以前得宠,攒下了不少钱财,又讨好了陆重山正妻朱夫人。
陆江在府中自然是如鱼得水,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而今又自认为受了许多委屈,怎会这般轻易和陆景和解?
“小人难姑息,这样也好。”
陆景眼神闪烁,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一路进了陆府,又来到自家小院,却发现院里还有两位客人。
一位是陆漪,这少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的缕金挑线纱裙,披了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身上的配饰有云脚珍珠卷须簪、红翡翠滴珠耳环,腰间还配着一枚玉佩。
一看便极得二府宠爱。
只是今日的陆漪,并不如往常那般活泼,眉眼中竟还有许多哀愁,令陆景有些意外。
往日里陆漪在这陆府中,最无忧无虑,可谓旷然无忧患,宁然无思虑。
终日便在陆府中顽耍,偶尔也出陆府,呼朋唤友行些诗会,耍些剑术。
今日看起来,却无精打采。
陆景看在眼里,却并不准备询问些什么。
陆漪到了,另外一位客人自然便是盛姿。
盛姿今日竟着了些淡妆,略施粉黛,大约上了些玉女桃花粉,唇也鲜红,看起来更美艳了许多。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
她原本坐在石桌前,与陆漪说话,远远看到陆景来了,便站起身来。
远处的青玥脸上还带着些泥土,大约是方才在松花园里的土。
她也看到陆景来了,脸上顿时露出笑靥来。
“陆景。“
盛姿脸上带笑,朝后指了指石桌。
那石桌上,正摆放着一套笔墨纸砚。
仔细看去,这一套文房四宝极好,笔是河梧道的千年红桑笔,纸页看起来便非常细腻,比起河绸纸更好,还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
陆景并不知道这纸来自哪里,只知道这样的纸一定极为贵重,哪怕是在这豪奢陆府中,他也不曾看到过这等品次的纸笔。
至于那砚台,则通体都是由白玉制成,雕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白虎,看起来精致非凡,价值不菲。
盛姿看到陆景的目光落在石桌上的文房四宝上,笑道:“我上次前来,本来要与你说两件事,只是因为陆府长辈请你,便只能搁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