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宜破皮的脸颊流了一丝血,他看着傅宴存神色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又畅意地笑了。
他想赵容山的下场傅宴存应该也要体会的。
“他被赵容山抛弃,丢在庄子里不闻不问七八年,生父尚且如此,他竟然还以为你……以为遇见你就不会如此了。其实他只是见你对他好,见你如今不会丢下他不管罢了,他最怕的就是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在角落。”
烛火快要燃尽了,底下的油腊供给着,让它尽情地跳跃,从黑暗中舞到傅宴存眼前来,灼热的火光,昭示它最后的存在。
“赵家不要他,他就跟着程姨娘窝在庄子里,程姨娘死了他就跑到岱镇,岱镇的人死光了他又找到了你……”赵和宜笑得眼角上扬,他伸手点了点傅宴存,“你…你说呢?”
屋内沉稳的呼吸蓦然住了,复又为压抑又急切地喘着,傅宴存的手握得很紧,思绪却又像是混沌的海一般,抓不住一点头绪。
沉重的铁链使赵和宜摇摇晃晃地站着,他指着傅宴存,轻飘飘地说道:“你不该怪楚思若和李文昇,罪魁祸首是你,而你也会……将他丟得更狠。”
萧条落尽后,于茫茫血色中,星离雨散才是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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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隔了这么久最近忙得晕头转向一时没来得及写
第章
“你将这些写好后拿去给老何过一眼,若是可以便再抄写一份给我。”
“好的聂哥,我这就去。”
秦小晖应了聂舒的话,前脚还没迈出去身后的门便传来了咯吱声,一时不敢出声,陀螺似的转过身去规规矩矩地站着。
聂舒见傅宴存脸色沉得厉害,试探地叫了一句,“指挥,可又问出了什么?”
只是傅宴存并未言语,将门上的铁链狠狠地锁上后才咳了一声,没点名道姓,说道:“去把赵家的抓来。”说罢将钥匙向聂舒抛去,没等下一句回话便冷着脸离开了。
聂舒飞快地将钥匙收好,见秦小晖还站着便敲打道:“今日问询的记录只有你纸上记下的,明白吗?”
秦小晖先是一愣,接着捣头如蒜,极为认可。
……
随着夜色渐深,白日里再是怡人舒心的景致此刻也成了这黑压压的一片,将心里那团不名的火烧得更旺,总让人觉得不痛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