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大坚啊,仗着有县尉撑腰,丝毫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本官需要你做个人证,当场指认于他。”
徐啸行当即一皱眉。
他对古代的官职多少了解一些,县丞和县尉是仅次于县令的官职,而眼前这个守门官可以说是不入流,他怎么敢跟县尉作对?
另外不管他有什么底气,这事对自己来说都很不利。
扳倒一个从事灰产、还有背景的人,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显而易见,这个代价很可能是自己——去指证金大坚,首先就要承认买了假路引。
即便最后这个姓吴的赢了,自己也很可能会被过河拆桥。
权衡利弊后,徐啸行觉得自己不能接这茬,立即道:“大人,请恕我直言,你这办法不成!”
“嗯?让我指路给你,却还挑三拣四?”吴监门不悦道。
“大人息怒,请听我细说。想要敲打这个金大坚,无非是为了分一杯羹。可若按照大人的做法,怕是没吃着羊肉,反倒惹一身骚!”
“大人既然敢动金大坚,必定有制约县尉的依仗,但我估计并没有十分的把握。比如你的靠山若是县令,根本就不必顾忌县尉。所以我断定,大人的依仗与那金大坚只在伯仲之间,是不是?”
吴监门有些意外,惊讶道:“哟,想不到你很有些头脑啊。不错,本县的主簿是我妻舅,与那县尉颇不对付。”
“这就是了。即便大人这次办了金大坚,县尉却依然在。走了金大坚,以后还会有银大坚,大人照样捞不到油水。”
“所以你的意思是?”
“连县尉一块扳倒!”
“哈,你小子心挺野啊!”吴监门笑了。
不过很快他就来了兴趣,若真有办法扳倒县尉,妻舅就能补缺,自家的权势也会再进一步!
“你具体说说看!”
“第一步,推波助澜!大人只需如此……”
吴监门听了徐啸行的话连连点头,抚掌笑道:“好计策!不过还需要有人具体操作,我给你找个地方住下,最近你就帮我出出主意吧。”
言外之意就是,事成之后放你走,不成的话就给我老实就范。
吴监门跟牢头打过招呼,居然就这么把徐啸行领走了,可见他在本县的权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