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别人从来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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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时间很快结束了。
记者都走完了,只剩几个工作人员在和敬老院负责人交代一些剩下的事项。
牧筝桐脱掉红色马甲,本来想回去的,但是在深红掉漆的大门墙边看见了独自一人的于望秋。
他安静地站在门口的桂花树下,仰头盯着那棵刚到花期的树出神,眼眸里盈着叶缝间落下的碎光,有那么一瞬间,牧筝桐觉得他也会像那些抓不住的光一样,消散在逐渐稀薄的日光中。
所以她没忍住叫了他的名字:“于望秋。”
被叫到的人很慢地转过头,和她对上视线,并没有开口。
牧筝桐走过去:“你……你最近还好吗?”
于望秋静静地点了点头:“我没事。”
嗓音还是少年人的干净清冽,像清风拂面,却莫名蹭得她耳尖麻痒。
“噢。”她继续和他说话:“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嗯……我觉得你今天还挺不一样的,我都不知道你那么能说会道。”
她随便捡了他刚才和老人家的交流来尬聊。
“因为要学。”于望秋的回答还是那么奇奇怪怪。
“……学什么?”
牧筝桐专注等回答的时候,他的目光遥远地落到她身上,明明安静淡漠,却好像格外贪婪地扫过她的发丝、肌肤,最后落到莹润白泽的脸颊,顿住不动了。
他继续说:“见到什么人、该说什么话,都是学过的东西,所以不能做不好。”
牧筝桐没注意到他目光中的怪异,语气惊讶:“这都要学?”
他家家教也太古怪了吧!
于望秋点头:“嗯。”
话题到这儿又止住了。
他真的在努力践行那天的诺言,说了不会缠着她,就真的完全恢复到两人素不相识时的相处方式,不和她多说话。
但又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