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第一次看到春乘,彧泱的父亲,他面容端庄严肃,坐在绒狞旁边。春乘手中拉着一个端庄的妇女,她应该是彧泱的母亲。由于听不到任何声响,她双手紧紧地抓住春乘的手,眼泪忍不住一直流下,但不敢发出声音。
藕曲不在其中,而是在门外想张望着,但只能听到彧泱叫喊的声,心中百感交集,急得眼泪都在眼中打转。
一个老侍女忍不住说:“姑爷,你且歇着,别在这里挡道。这里来来回回那么多人,看到你都绕着走,得耽误多少时间?!”
藕曲只好往后退了好几步,也不曾进屋。
一直等到了太阳落山,不一会儿又到了夜晚。
从原本的期待都转变成为担心,藕曲跪在房门口,彧泱的声音时断时续,一动不动的看向里边。
前厅,西月在的位置是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来报的人告诉大概。这个大概也就是个很虚的话,什么并无进展,奶妈说还好,之类的官话。
并无干系的西月不知还要待上多久,见此只能离开。
绒狞脸已经黑成了一片,他站起来来回跺脚,春乘也是黑着脸,一句话不说。原本的全部期待变成了担忧,整个屋子变得压抑起来。
彧泱的母亲站起来,被春乘拉着又坐下,说:“你去了也是干着急。”
她撇开春乘的手,急匆匆往外边走去,也久久没有出来反馈。屋内更是因为彧泱的母亲离开,气氛更沉闷。已经到了亥时,本就抹着眼泪的未熙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通报的人还只是摇头。
直到子时钟声敲响,屋外传来一声婴儿洪亮的啼哭,猛地一下,全部人都站了起来。藕曲跟着通报的人一同跑了进来。
春乘问通报人:“怎么样?”
通报的人满眼通红,喜极而泣,说:“是个男孩儿。”
“彧泱呢?”藕曲嘴唇有些哆嗦。
春乘压住心中的不理智,冷静地又问:“我问彧泱怎么样?”
那人点了点头,开心地说道:“都督大人放心,母子平安。”
这一声母子平安说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绒狞更是完全松了下来,手撑着脑袋,不知何时,在众人安心的气氛中竟然安然睡去。
得闲下来的杏声马上就写了信让小的传到西月那边去。翌日早上,西月收到杏声来信,落复只是撇着眼看到了,她向来是不评论这种的,也就没话。
意单一边伸出手要接过信来,一边说:“呵,六殿下真的好大的兴致,今晚元宵,他不用陪家人吃饭的吗,一个劲的写信。写的什么,让我看看。”
西月将信纸放到彧泱手中,夹了个菜放到意单碗中。
意单展开看着,点了点头,说:“水川青霄。小名叫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