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声咬着牙说道:“他不是要平定天下吗?我能做到,为何不做?水川一族就能抵御万军了,靖木军唯我号令,加之银鸦,这天下,还不能平定吗?”
“糊涂啊,小六!荒主从来没要你披着战甲上战场,你自己非要揽下,为何?”云横解释道,“你母亲的事情我和你说一次吵一次,你可想过,她也只是想你好好活着不是吗?当初铁了心让你去边塞,不也就是不想你涉入政事吗?!”
“我要证明给他看,不是只有大哥可以征战,我一样可以和大哥一样。大哥是战神,我也是战神。大哥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做到,做得更好。”杏声感觉心揪着疼,“兄长,我不信我母亲是自杀的。是不是只有我足够强了,父亲才能告诉我真相。你也不相信我吗?”
“其他人我都给你清干净,只是有一人,没人能抓到。绮雯,她到南水了,没人追得上她的踪迹。要让西月信你,就不能让她靠近西月。”云横顿了顿,“你这声兄长,叫得我是真吃亏啊。”
云横离去,杏声看着前方,簌簌落泪,“多谢兄长。”
杏声从外走回,他捂着胸口,一阵眩晕。他走了几步,坐了下来,坐着整个身子趴在桌面上,沉沉睡去。轶殷冷眼看着西月,对雨说:“看好殿下,我得走了。”
雨点了点头。凯从外进来,对轶殷说:“处理好了。”语罢,轶殷消失在屋内,门也被关上了。凯擦着脸上的汗,对童说:“先休息一下。”
童问:“族长怎么样了?”
“既然殿下说无事,那便是无事了。”
听到那么正面的回应,童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不知觉觉得身子沉沉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雨说:“你也歇着。”凯将一旁的长袍扯下,披在童身上,自己也趴着睡着了。雨一人将地面上的纱布血迹清理干净,又四处喷了烈酒掩盖血腥气。兀自在屋顶上坐了一夜,头上眉毛处都是冰晶。直到听到呼呼两声暗哨,才从屋顶一跃而下。
杏声表面看去已经无碍,回到原处,只是西月还没醒来。落野童有苦难诉,不知如何是好。
轶殷带着杏声无碍的消息回到了水川族,绒狞本只并无大事,只是听到西月中毒昏了。面上的诧异挂了好几日,本不想多说,但还是悄咪咪告诉了彧泱。
彧泱也蹙着眉,问绒狞:“你是想。。。?”
南水的人送来膳食和口信,说南水涣公请神女殿下晚宴,杏声随口就答应了。小童在门外,心中众有万种不愿意,百感交集,还是稳稳地说:“既然是南水族长有请,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了午后,西月缓缓地醒来,双眼惺忪,醒来第一句问:“小童,这里是梦吗?”
童又忍不住哗哗落泪,说:“族长,你可算是醒了。”
童感觉压在身上千斤重的石头总算变成白云飘走了。雨听到屋内声响,发个暗哨,杏声听罢立刻站了起来,整个人还未完全恢复,停在原地眩晕好一会儿。西月渐渐缓过来,眼中有神了许多。
“我梦到了获稻族长。”西月周围看了一圈,又问道:“六殿下呢?他没事吧?”
“他身边那么多人,他能有什么事?”
西月追问道:“真的没事?”
童没有回复西月的话,一边端来一堆文件放在桌面上,一边严肃的地说:“族长,你可记得获稻族长的话?为了活着的人谋福利,不为死去的人追心安。这也是复姨在出发前反复叮嘱我,让你离六殿下远一些。”
西月听她这样反应,断定杏声并无大碍,“我知道了。只是情况紧急我不得已为之,他要有事,我们无论如何也。。。。。。。可是四殿下的毒?”
童听罢猛地一惊,她直勾勾看着西月,似乎看穿了什么,但一时难以说清。脑子里满是她像只发疯的野兽猛地扑向杏声,用手霜紧紧抓着杏声的模样,心中又忍不住一阵恐慌。
“族长,南水族长晚宴有请,我们该准备什么?”童对此避而不答,转而问道。
西月又追问:“四殿下来南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