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儿。”杏声重复了一遍,又说,“我记得,那个把未熙惹哭的。”
里织笑了笑说:“正是呢。活脱脱一个假小子。”
两人说着,门外说,漆饶年题来了。
杏声站了起来,只见门口进来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她笑颜如花,穿戴华丽无比。年题说:“唉,姐姐也在,我还说今日来看看杏声呢。”
杏声微笑着扶着年题坐下,里织脸上依旧笑着,只是点点头。
里织笑了笑,说:“妹妹也是来给杏声说婚事的吧?难不成还是艺婷?”
年题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无表情,待她坐下,然后又带着微笑,说:“哦,原来姐姐是来说婚事的,我只是来看看的。但如今,要我不说,真是觉得不够疼爱杏声了。”
年题笑着看向杏声,说:“要我说,杏声长得那么俊朗,应该要一个美貌绝世的相配才是。其实啊,我从小就没了父母,孤苦难过,自小在兄长膝下长大,兄长待我如父如母。兄长家中有一女,长的极其美丽。像是暗夜中的昙花,万花丛中的牡丹,妙不可言,名为银翘。你若是有意,我安排你们见面才是。她是个有趣的孩子,从小就十分懂事,会逗家里长辈开心。我就想,不论是外表还是秉性,都与你甚是相配,你觉得如何?”
杏声忽然想起山觅的话,银翘果然出现了。年题又说:“你父亲啊,实在是不懂你的心性,说觉得肇儿不错。肇儿你应该更熟才是,一同上学的几人,统共也没有几个女子,应是比较突出的。但左思右想,肇儿还是差了点。虽银翘你没见过,没与你交谈过,也不在一处同学,但见过,聊过,或许觉得不会错。”
年题的话刚说完,就听到里织淡淡的哼了一声。
凯在门口说:“殿下,青蚕凌群上神请见。”
在座的都一惊,杏声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快请进来。”
杏声鲜少见到凌群,世人都知他因宥昙之事疯癫,却不知原来已经慢慢恢复,行事处事变得正常起来。
杏声心想:“能从艰苦中涅盘而起,也是难得。”
对比起年题的眉眼,里织的荣贵华度,凌群倒更像是普通族群里的普通妇人,穿着一身朴素布衣,十分不起眼。杏声上前去搀扶她,坐下。凌群看了三人,说:“既然你两位母神都到了,想必我来的目的也不必多说。那我便开门见山的说了,青蚕画信,你是见过的。”
杏声点点头,回道:“自然是见过。”
凌群看去气色不好,但是心情似乎还不错,她难得出面,却也是为了权谋之事。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样明晃晃的联姻还让杏声感到生理不适应,像是有无数条道路可以走,但实际上每一条都是死路。
三人齐齐看向杏声,等待回应。
杏声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凌群也只是点了点头,知道他不愿选择,微微笑着说:“杏声,这可不像你。我们三个虽不是你亲生的母亲,确实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性格可不是这样的。你要有什么顾虑,直接说出来,让我们也好相互推举推举。”
凌群语罢,里织低着头偷偷地看着杏声的反应,年题大大方方的点头,认可凌群的说法。里织见杏声有些为难,要当下做出选择绝非容易之事,况且,大家心知肚明各怀鬼胎,强行让杏声难做,落下不好的印象并非她本意。
里织笑解围说:“也不是当下就要选一个新娘,不必压力那么大。谁家没个好女孩,你看中那个,我都一定不会阻拦,一定给你的婚事操办的风风光光的。”
凌群却不合时宜的说:“选吧,今日选不出来,明日也不会有结果的。”里织笑着的脸耷拉下来,年题则事不关己一般看着几人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