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狞见西月也开始思索什么,他陪笑道:“何必紧张,我不是说你有话外之意,即便是你有话外之意,水川彧家春家,即便是荣辱一共,我敢担保不会有任何人做出此等事来。”
又见西月不答,绒狞接着说道:“即便是风云乱象,错综复杂的平衡云家,也不可能出这荒唐之事。”
“水川大族长说的是,只是担心我无意中一句话,引来猜忌,故而多嘴一句。”西月再次解释道,“就晚辈看来,涣公或是还有话未能说完?或许为何涣公认定奕瑚还能活过来?有人在使心机,让爱子心切的涣公步步走错,酿成如今的错?甚至直至最后,还认为有希望,要拿全族的性命来威胁。。。。。。”
说着说着,西月不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还得看水川大族长如何询问了。”
绒狞呵呵笑出声来,他慈爱地说道:“西月,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就简单几句,颇有断案的思维。”
“大族长实在是。。。。。。”
“大族长实在是会夸人啊。”杏声从后边假山走出来,绒狞见了立马撇着嘴。杏声呵呵笑道:“不如将涣公交给我审审,看看我有没有断案的思维?”
绒狞一把扯开杏声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说道:“我都没有这个权利,你痴人说梦去吧。”
“是是是。”杏声笑笑,又贼眼看了一眼绒狞,说道,“我是没有,但是西月有啊。西月说话,我就站她一旁,不说话,总成了吧?”
“不成。”绒狞挥手,“你别和我说,你和你老父亲说。明日我就要将涣公押回去,荒主亲自会审。”
“好,我不与你说。”他转头看向西月,“我和西月说。西月,你想审吗?”
绒狞狠狠地捏了杏声的脸一把,又恶狠狠地说:“你凑什么热闹?你瞎搅和什么?!”
杏声被捏得生疼,两人打闹着。
西月冷不丁问道:“我可以审吗?”
绒狞脸色瞬间暗了。荒界神女位同荒主。荒主能做的,神女都能做。族群中大族长犯法,只有荒主和神女二人可审,即便是像里言这般统筹三族的大族长兼战神,也不可。杏声笑道:“你也不可,我乱说的。”
绒狞却不作声,他皱起眉头看向西月。
西月识相的说道:“不可就不做,我明白的。”
绒狞举起手,他淡淡地说道:“不,你是神女之位,位同荒主,自然可以。”绒狞是个心实的,这本可以糊弄过去的话,却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想起轶殷说她因救杏声中了蛇毒,心中一阵一阵难受。
“只不过,明日一早我便启程,不可耽误。只有今晚一晚时间给你。”绒狞说道,他猛地一反应,又说,“不可不可。”
杏声打趣道:“究竟是可以还是不可以?老头,你怎么咋咋呼呼的?”
绒狞皱起眉,对西月说道:“今晚不可,明日一早,我给你两炷香时间,可好?”
见西月没啥反应,绒狞靠近西月小声解释道:“神女之位位同荒主没错,可我也是接了荒主之命前来的。虽你是神女,却也是族长,与我一样,其实。。。。。。”
“大族长说得对,神女无实权,我如今也只是落野的族长而已。”西月看了眼杏声,又说,“既然可以,那便让我一炷香时间,问几个问题罢了。”
绒狞呵呵笑起来,他如释重负一般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