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两个互相紧握手榴弹一起等肢体四散分离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就窜了过来,爆吼一声:“撒手。”直接就把手榴弹抓手里了,当人能活下来的时候,没人愿意去死,尤其是双方都不愿意死,尽管我们都敢死,只是为了自己心中那个“真理”而争一口气时候,有人来破解这个局了,刀哥我是心里有了悔意的,自然这个时候放手,我放手了和我对练的那位兄弟当然也心有灵犀的选择放手,一切都时候那么突然,那么迅速,
只见那个黑影冲在我们之间时候脚已经离地,我们两个松手那一刹那,他已经抓过手榴弹向防爆坑跃起,三个人之间都默契选择了配合。黑影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从空中滑向防爆坑,同时大喊一声卧倒,并把手中把手榴弹扔下防爆坑中间弹坑里,自己却像掉了线的风筝向防爆坑旁两米深的壕沟跌落下去。
那一刻和我对练的兄弟卧倒了,我没卧倒,不是刀哥我没反应,反应慢,只是我不想反应,我宁愿承受一点气流冲击,哪怕不注意被弹片炸的嗝屁着凉了,因为从进门到现在也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可这短短的几分钟对我冲击太大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队,这到底是个要做什么的大队,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刀哥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一群的什么的人,但是我突然明白了:他们有他们骄傲的资本,他们有高高在上的理由。哪怕这个大队有一个,甚至只有一个像和我对练这个人,他们都有骄傲资本,我被深深的震撼了。我所做的就是征服这个大队,也许对我来说只是异想天开,也许只是蚍蜉撼树,可我不在意,我只想尝试下,当然如果我还有机会接着能继续参加选拔的话,也不知道我面对什么样的处罚。
手榴弹爆炸了,还好,不是在空中,是在弹坑,没有应声卧倒的我被尘土蹭了一脸。迎着落下的尘土碎渣,刀哥我一脸茫然一声感叹一阵释然一腔敬佩,也许这是我要寻找的路,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当尘土落下,救了我们俩个的那个人丛壕沟里出来时候,我才发现竟然是书生,我心里一下子如释重负,看来我没杀人,更敬佩书生竟然这么短时间醒来,可看着这个炸弹威力,想起我的战友哥,我心里哪个滋味实在不好受,不过我不怨恨他了,经历刚才这么一场拼杀,我想我们之间的“恩怨‘算一笔勾销了。书生没搭理我,径直走到已经站起来和对练的那个家伙前面就是一脚,直接踹上去了,踹的那狠啊,一下子就把家伙踹了个列跌,可那家伙一下子就站直了。
“有你这么处理突发事件的吗?”书生直接开骂了。
说完又是一脚,踹的比上一脚更狠,又一次把那家伙踹了个咧咧,那家伙又一次站直了。
“告诉我,大队第一条纪律是什么?”。书生接着大吼道:
“报告中队长同志遇事冷静,不让情绪失控。”
“我没听见。”书生再一次吼道
“报告中队长同志,遇事冷静,控制情绪。”那个家伙再一次吼了出来。
“我看你是在放屁,你把冷静挂在嘴上,忘在心里。”书生是对着那个兄弟耳边咆哮。“他是你的同胞,尽管他是个混账东西,可他不是凶残的敌人,我教给你本事是让你来杀自己的同胞杀自己的人民吗?”吼完又是一脚。
那个兄弟被踹的弯了下腿,又站直了,刚才那个根本不怕死,敢去死的那个汉子此时眼睛已经变红,好像眼泪在眼眶打转,但是强忍着,一脸委屈但依旧恭敬地站在那里挨训。
“怎么,我说的不对,你还委屈了,这是来队已经一年多的队员遇到事情应有的反应吗?
“报告,没有,是我错了,我向他道歉。”
“妈的巴拉,你知道老子以后会怎么死的?老子迟早是伤心死的,只要再多看几次我的同胞自相残杀。我教给你本事是让你杀我们的同胞,杀我们自己人民吗?”书生缓了下,尽管口气还是那么猛烈,可突然之间我看到他一脸哀伤。不知道他是哀伤于他的兵遇事反应处置不对,还是心疼他的兵,还是担心刚才炸弹在我们两个之间炸响的后果,还是两个中国大兵在他眼前“自相残杀”让他心里痛到哀伤?
“你情绪失控了,不适合做临时教官了,去禁闭室关自己禁食禁闭三天,写一份检讨交给我,肚子空了容易想清楚些东西。”
“是,中队长同志。”一脸委屈的汉子一个军礼敬上。然后走到我跟前又是给我一个军礼:“对不起同志,我情绪失控了,不该下死手。”我回了一个军礼,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那家伙一转身就向房库尽头那边走了。
我的战友哥挂了,书生“活”过来了可毕竟算“死”在我手里了一次,我的仇恨也没了,心里那个茫然,更不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样子的结局。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门口照看选拔队员的那两个在听见炸弹再次响声时候已经跑进来一个,不过被王书生一挥手又打发出去了。我知道下来是该处理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