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蝶一僵,生怕他再做什么,慌然抬头。
游烈却只是握着她的手腕,拿瞳里的黢黑轻慢地描摹过她每一根细长白皙的指骨。
那个眼神深处抑着最后一点没来得及藏起的疯劲儿。
近乎隐秘而色情。
夏鸢蝶像被他的眼神烫了下,手指一颤,涩然地绻握起来。
像被她指尖勾住,游烈眼底那根弦蓦然拉紧。
但最后还是被理智松弛下来。
“夏鸢蝶,委屈么,”游烈低眸,俯近,“但这是你自找的。”
夏鸢蝶栗然仰头:“我就算再不堪,也不会自找——”
“你哪怕有一次,没有对我心软。”
游烈缓声截住她的话音,在她怔滞的眸里,他轻嘲地俯近她,“我都不会时至今日还想要纠缠你。”
“——”
夏鸢蝶僵在他那个眼神下,一动都动不了。
她想是不是自己做了太久的外语翻译,出问题了,所以几乎快要听不懂她的母语了。
“你在说什…”
游烈忽然又像要吻上她的唇角。
夏鸢蝶本能一栗,偏过脸去。
他就停在她下颌前。
近在咫尺那个眼神仿佛能将她一分一寸在他眼底融掉。
“…假的。”游烈低声。
夏鸢蝶被那截快要吻到她耳心的蛊人低音拨得一颤,沾湿的睫撩起:“什么?”
“订婚,未婚妻,婚讯,恋情……”
游烈望着她,“都是假的。”
“…不可能。”夏鸢蝶几乎顾不得距离地转回,抬手将人抵出身前的极限距离。她下意识看向他还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上,那只冷冰冰的素圈戒指。
游烈跟着看了过去,停了两秒,他松开她,在她眼前翻过手背。
好叫她好好看清楚。
指骨根节分明,像冷白玉雕成的清竹,他让她最近距离地望着那枚戒指,“你见谁跟我一起戴过?”
夏鸢蝶下意识地回忆,何绮月在公司大堂里拿着包的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