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莎…伊。你们剧院的吗?没什么印象。”
他思考片刻,记忆库里没有这个人。又把礼物放到一边说:“昨晚陪客户吃了个饭,今早又飞北城,然后……”
喻凝接话:“然后这会儿又从北城飞回来?”
“对。”
她挑眉:“那你这几天也太辛苦了,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宗岳搭在膝盖上的手抬起,摊开比了个无奈的姿势:“年底,真的太忙了。”
他喝完热水,站起身:“那我就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临走前,宗岳提起上次让宗明赫送她回家的事情,内疚道:“这种情况不会有下次了,他……没怎么吧?”
“能怎么?”喻凝疑惑:“都是一家人。”
宗岳的神情稍变:“虽然我们是一家人,可他毕竟从小在外面长大,和我们不亲的。”
顿了一下又补充:“这么说吧,他现在是宗家人,但连爷爷都管不了他。”
“什么意思?”
“他不正常。反正离他远点就好。”
“嗯。”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这样评价自己的弟弟,所以喻凝不觉得奇怪。
——
《枫楚秘事》演出结束后,喻凝在家里整整休息了三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之外,都在床上渡过。
这两个月她绷得很久,几场大戏的排练演出都集中在差不多的时间段,耗费了她太多精力。
躺了几天,周末早上就被鲁夕悦的电话吵醒。
“你起来没?”
“没呢。”喻凝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回答。
“哎呀宝贝,美甲师都快到了。乖,快起床!”
鲁夕悦刚从意大利辞职回来,听说喻凝在家缩了五六天,说什么都要把她从床上捞起来。
喻泰堂去世那年她们刚中考,喻凝整整一个多月没踏出过家门,把周围人都吓得不清。后来高考完她和喻爷爷因为志愿的事情吵了架,也是在房间里憋了一周。
鲁夕悦私下总说她是属乌龟的,遇上事就喜欢躲在壳里不出来。
“好。”喻凝放下手机,磨蹭好大一会儿才起床。
打开柜子,发现里面的衣服又添置了一堆新的,全都是粉嫩的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