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月直接掏出三两银子递给贾管事:“劳烦管事先给我们登记一个月的吃住。”
该独断专行则独断专行。
楚子洵自幼生活于贫民巷中,妥妥的穷苦家孩子早当家,自理能力没得说,让他独自一人在此,楚南月不担心。
她唯一担心的是翰墨学院的膳食供不上。
毕竟弟弟正是长身体的年岁,她好不容易给他养出来的两斤肉,可别又掉没了。
所以她说道:“阿洵,以后每隔两日我便让石头给你送一次饭来,等年底房子到期,咱就换到学院附近这边租房。”
楚南月给弟弟办完入学手续,又细细交待一番,留下十两银子给他傍身才和小桃一块离去。
谁知她前脚刚走,打算入学堂读书的楚子洵就被一个小白胖子伸手拦住。
“呦,这不是住贫民巷的穷小子吗?竟然也能入翰墨学院如此高等学府?怕是背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小白胖小子一眼就认出眼前的黑瘦小子,他上前挑衅道。
楚子洵也认出他来,是那日文轩阁和他打架的丞相府小公子沈回。
“昨日咱们已握手言和,以后同在翰墨学院读书就是同窗,还望沈公子慎言。”楚子洵心平气和回道。
他不是沈回这种权贵之子。
他能来翰墨学院读书是大哥和姐姐放下身段,几经挫折好不容易才求来的。
所以,他绝不能惹事。
“切,本少爷当你多厉害呢,原来没了女人的庇护,也如那阴沟的老鼠一般,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怂包一个。”沈回满嘴嘲讽。
“让开,我要去读书了!”楚子洵不欲与他多言。
“想走也可以,从我胯下爬过去,本少爷便饶过你。”沈回嚣张的一批。
那日他被他姐姐卸掉胳膊,活活痛了三天,此仇不报难以消气。
楚子洵愣了下,旋即笑了,不急不缓道:“你又挑事?忘了我上面有人?能压住你爹的人!”
他想起姐姐方才对他的交待,敬爱夫子,团结同窗,不卑不亢,但若实在有摆不平的事就搬出辰王爷来,实在不行燕王爷也行,反正万事以自保为上。
他不怕沈回这种权贵,但他怕闹事被赶出学院。
“你上面有能压住他爹的人?”这时,一个高出楚子洵多半头,同样黑瘦的少年探了过来。
“和你没关系。”楚子洵警惕地看了来人一眼,以为他和沈回是一伙的,冷声回道。
“切,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最讨厌你们这一群天天把爹挂在嘴边的人,一个个整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来人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
“咱们家人不惜花重金将咱送来这人人向往的翰墨学院,是希望咱们可以脱离家族的束缚,凭自己的双手打拼出属于自己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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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北萧国好男儿,当顶天立地,自强自立,别做那丢人现眼的蛀虫。”
他一顿澎湃的发表着自己的豪言壮志,说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楚子洵擦了擦脸,认真回道:“兄台所言极为有理,在下受教了,在下是今天新入学的学子,楚子洵,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回:“我叫秦柯,是咱们班的班长,谁敢闹事,我第一个打趴下,到时候哭爹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