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不住妹妹的死缠烂打,蹲下来让她骑。
谁知,那日妹妹就如中了魔怔一般,骑起来个没完没了,一会儿揪他的耳朵,一会儿不知礼节地拿着小木棍敲打他的屁股,他突然想起那日爹娘的对话。
心下一烦,蓦地起身将妹妹甩了下去,然后对着她的屁股连打几巴掌。
他当时没收住力气,最后不知怎么,妹妹脑袋就撞到了假山上的石头上面,自此便大变样,虽未痴傻,却是肉眼可见的痴呆。
医师诊断,脑部有结块,什么时候能消散也不好说。
他爹知道了,非要将他吊起来打。
他娘却拦着不让打。
他当时趴在他娘怀里哭得稀巴烂。
他不是害怕,而是后怕。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当时就是烦躁不堪,加之妹妹闹得实在太过分,才打了妹妹几巴掌的,若他知晓妹妹会因此受伤,他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忍伤到妹妹一分的。
他娘反而安慰他:“有因必有果,或许这就是阿月的命,娘知道誉儿不是故意的,誉儿和你爹一般为人坦坦荡荡,断不会行那卑劣行径的!”
他当时年幼,听不懂娘话里的更深一层意思,但娘的温言善语言却是极大抚平了他脆弱的心灵。
正当楚子誉沉浸在往事无法自拔之际,一白衣女子突然推门而入。
微弱的晨光映得她脸影影绰绰,楚子誉只觉恍惚,他双眸痴迷,唤了一声:“。。。。。。娘。。。。。。”
楚南月眯了眯双眸,缓缓走过去,无声抱住了大哥。
楚子誉闻到那令人欣怡的淡淡香味,瞬间湿了双眸:“娘。。。。。。阿月不止好了。。。。。。而且还可能干了。。。。。。现在已经是咱们楚家的顶梁柱了,就没有她干不成的事。。。。。。”
“我当时不是故意。。。。。。推妹妹摔倒的!”
楚南月心里“咯噔”一下,不想这里面还有这一层关系。
原主对幼时的记忆少之又少,包括他们楚家抄家问斩这件事,她都从脑袋里搜寻不到多少有用信息。
却独记得未抄家前,大哥带着她欢快玩耍的情景,抄家后,在贫民巷住的六年,大哥无底线宠着她作天作地。
原来,除了血脉相融这一层关系外,大哥竟还对她带着愧疚啊!
她拢着大哥身子的手紧了紧,缓缓开口:“大哥,我幼时的记忆大都是你带着我各种玩耍的温馨画面,我以前很快乐,现在也很快乐!”
楚子誉身子猛地一颤,他坐直身子:“。。。。。。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