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文事物可窥一斑。
秦游欣赏着江南的烟雨,心情却越发沉重。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这句诗中描绘的地方就是江南。
由此可看见寺庙在江南地方的盛行。
皇帝要清理僧众,江南就是最大的一道坎。
以往秦游只是个旁观者。
这次是那个举起屠刀的人。
现在身处这烟雨之中,才觉得这烟雨之中暗藏的阵阵杀机,稍不注意就会沦落到身死的下场。
他以前不想入官场的原因就是如此。
官场如战场,以往和你并肩作战的战友都可能反咬你一口。
难搞啊!!
秦游长叹一声,这次都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
“公子,到咱们家的秦源楼了!”
轿外随行的阿福低声提醒了一句。
秦游掀开另一边的帘子看向窗外一栋高五层的木质建筑。
秦源楼三个烫金大字在烟雨中格外明显。
这是他开在江宁的酒楼,每月的收入比得上汴梁酒楼一个半月甚至两个月。
“让这里的管事不用理会我,照顾好客人情绪。”
秦游面色凝重地叮嘱了一声。
这里毕竟是别人的主场,他不好喧宾夺主引得别人不快。
阿福闻言,给身边的阿禄一个眼神。
后者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先行来到楼下一个中年人面前说了几句便折了回来。
几十顶轿子在秦源楼门口停下,队伍排到了几十米开外,场面十分隆重。
秦游的轿子在中间,他下了马车后随手就给了抬轿的轿夫几两银子。
轿夫两人忙不迭的拱手致谢。
“谢大人谢大人。”
这里的动静吸引不少人。
白崇熹看了一眼,这才记起来这秦源楼是汴梁秦家的。
他对身边的人说:“等会儿安排秦公子坐我们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