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默然,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扭头看向了皇宫方向。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的只是愿不愿意知道和是否到了知道的时间。”
贾茂大惊失色,慌忙起身,错愕道:“文昌慎言。”
秦政哂(shěn)笑,哪里会找不到,只是有人故意藏起来了而已。
“靖和请回吧,你是我入狱以来,第一个主动来见我的,谢谢。”
贾茂皱眉,还想在说几句,看见秦政闭上了眼,无奈转身离开。
他站在牢外看咱里面身形佝偻的老友,郑重地说道:“真是真,假是假,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枉杀无辜。”
秦政猛地睁眼,看见贾茂拂袖离去。
他何曾想到,那些打自诩是他门生故吏没来看他,倒是一直和他政见不和的贾茂愿意为他出头。
呵呵!!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皇宫宝光殿。
距离秦游已经失踪五日。
皇帝穿着素色长衫,光着脚站在丈高的书架前弯腰找书。
张让恭敬的跟在背后,手中端着一个金纹托盘,“陛下,刑部尚书贾茂去台狱见了秦政。”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抽出大半的书一顿,开口问道:“御史弹劾秦政一家的事情查清了没有?”
张让摇头道:“都查清了,秦政一家侵占的田地已经在陛下登基前全部退还给了农户,
秦家许多人被秦政送上了断头台,为此先帝还下旨褒奖过秦政。
除此之外的私自收受贿赂更是子虚乌有,秦家所有开支都系其经商所供。”
皇帝挺直腰板将一本资治通鉴放在张让手中的托盘里,注意力都在面前的书架上,“这么说来,秦家就是被冤枉了。”
这话张让不敢乱说,只是中肯地说道:“反正目前看来,秦家只有小错,并无大过。”
“既然是子虚乌有,那便把人放了,弹劾之御史,赐死。”
皇帝眼睛扫着一排排书,波澜不惊地说了一句。
张让顿时全身寒毛直立,如置冰窖。
就在他正要张口答应时,一个小太监忽然进来禀报。
“陛下,次辅范自珍求见。”
皇帝抽书的动作一顿,紧接着抽出一本尚书放在张让手中的托盘上,甩袖将手背在背后,这才开口说话。
“宣!”
张让神色平静的端着托盘,微躬着腰站在皇帝身边。
不多时,一个面色红润,穿着绛紫色官袍的老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