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引说及‘花魁’二字时,还有意无意扭头看向林楚凡这边。
倒是吓了他好一大跳!
他本跪着,这斜眼看去,正得见紫烟真容。雷引顿觉惊惧,连下文都忘记如何说话。
洛云颇为得意,“既是如此,便也简单。本殿提议,传齐鸣渊、晴雨前来对峙,以查证雷司御所言真伪。不知二位尚书大人,以为如何?”
洛云王子忽然变得守礼起来,弄得众人有些不适应。
也不知他有意无意,卷宗里明明写着,晴雨于火场之内困死。
此事荆腾是知晓的,然而他不确定雷引所言,故而宁愿传了齐鸣渊前来问询。
这便有了短暂的休堂。
林楚凡虽无正经身份,却借着冰熊伟岸的身躯有了‘座位’。
他仰躺在熊哥身上,喝着紫烟从郡主桌上讨来的茶水,一时也颇为自得。
不回牢房也能休息,说不定待会儿还能看场好戏。
经由端茶倒水的间隙,主仆二人交换了下眼色,彼此心照。
没过多久,一身黑衣麻服的齐鸣渊,满面沧桑,披头散发地被带了进来。
紫烟见了一惊,险些摔破杯盏。幸而林楚凡手快,忍着热烫接了过去,狠瞪了她一眼,这才作罢。
齐鸣渊这副模样,倒是颇为惹人同情。都知道他眷侣新亡,此番聊做孝服也无不可。
众人有意善待于他,他却犹不满足。待见了惬意小憩的林楚凡,他枯槁的面容忽然变得狰狞,怒嚎一声便飞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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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凡被他吓了一跳。有心给他一脚,又担心紫烟心里委屈,便硬生生倚躺在熊哥身侧未动。
还好,堂上衙役不是摆设,及时取过长棍,将那神色癫狂的齐鸣渊隔架开来。
齐鸣渊挣脱不得,只剩一张嘴,“无耻小人!卑鄙!下流!林楚凡,你不得好死!”
面对诸如此类的辱骂,林楚凡早已听得耳朵起茧子。他不忍心太过刺激这个受害人,否则定要嬉皮笑脸嘲讽一遭。
“啪!”
洛云这惊堂木,倒是敲得愈发纯熟了,“大胆齐鸣渊!你以为这是何处?岂容你在此放肆!若再不知收敛,本殿便要治你一个藐视公堂的罪名。”
林楚凡听闻,好一番抓耳挠腮。这位爷估计也不知道别的罪名,翻来覆去揪着一个罪名安排。
洛云怒道,“本殿问你。城内风传,你父亲王老先生,不满你流连青楼,不思婚娶,确有其事否?”
齐鸣渊声音嘶哑,“确有其事。草民流连青楼不假,却非不思婚娶,只是心……”
洛云并无心思听他落索,“本殿再问你。你父亲欲令你回心转意,有意在翠衣巷纵火,伺机谋害你那位红颜知己,确有其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