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凡可不敢让这位姑奶奶伤着碰着,连忙开口,“童言无忌。香阁主何必认真呢?”
“你也知晓我是一阁之主,怎么不来拜见?”远天嗔怪声起,令人难辨方向。
林楚凡仰躺冰椅,满脸不屑,“在下入阁未遂,只知慕紫容、罗绮,哦……还有冷香。从未听她们提过阁主是何许人也,更没见过。总不能随便飞出来几个鸟人,会几手香风春毒的技法,就认成阁主吧?
再者,你这阁主驾临,不提保护门下弟子,反而伙同歹人肆意加害,有何脸面受我拜见?”
天空曲乐声放大,东天青袍鼓荡。
林楚凡冷笑未停,抢在前头拿腔捏调,“一曲新词呀么酒一杯……”
营地狂风大作,东天猎猎作响,“竖子不足与谋!你既然死硬到底,莫怪我等辣手无情!”
飞沙走石中,难见三尺之外,子曦将青禾提出,靠近天心身侧防护。
林楚凡风灵稀薄,堪堪护体,连身下火焰坐垫都顾不住,仍嘴硬道,“玩不要脸的,是吧?你们这群号称一派掌门的家伙,谋人钱财也不说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要本官手上秘宝,拿齐阳秋的人头来换!”
风声稍停,沙石俱下,营地内遍布咳喘之声。
熊宝倒在冰椅之后探头探脑,『小曲儿停了?』
东天声转沉凝,“秘宝真在你手上?”
林楚凡从座椅跳起,凝冰清洗手脚头脸,随即伸手入怀,缓缓掏出一个瓷瓶。
众人目光齐聚,令瓷瓶分外沉重,四周咳喘声稍停。
啵!
楚凡单手拔掉瓶塞儿,一股精纯灵气冲天而起,五彩斑斓,落英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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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闪烁,有物腼腆,自瓶口探头欲出。忽逢多肉二指,左右夹击,转投血盆大口!
“林楚凡!你放肆!”
某物入口,林楚凡心中大石落地,反手摔碎凝重瓷瓶,拧身落座冰椅,“秘宝在本官手上,本官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们才真是放肆!谋夺他人财物,可是触犯炎律的。”
北天一声轻叹,似乎风曲一停,青袍无意遮掩行迹,亦或遮掩不得,“你这是何苦呢?”
林楚凡向后摆手,熊宝呜咽不出,只得自己手搓冰砖,反复掂量,“你们想要?怎么不早说呢?我手里只有这么一颗,先给谁好?我给了谁,其他三人能心悦诚服,不再争抢?”
四天为之一静,北天略低处,一团金光内传出声响,“其他四人,还有我呢!”
西天冷笑,“我等争抢与否,轮不到你这小子假惺惺!”
楚凡愈发安逸,听声辨位大致判断何人所言,已经懒得旋转座椅,“那可不行!本官忝居御灵司首官,诸位高手在我炎国境内大打出手,伤及炎国子民,乃是一等一的大罪!”
南天顿觉不耐,“又是这狗皮膏药一般冠冕堂皇之托词!只有你当真了,洛长风未必有此心胸,胆敢挑衅我七大门派?”
“七大?”林楚凡捧腹大笑,冰了自己一激灵,“我看未必!诸邪道向来不与你等为伍,也还罢了。神谕教不是也没来么?说不定他们认同炎国律令,执意保护生民。”
西天黑烟四起,寒意幽森,“归根结底,你也舍不得天地异宝,大家手底下见真章即可。只是可惜了你这群蟹兵蟹将,苦苦护持一路,如今化为劫灰。”
“早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