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琪和方景瑜出现在练武场侧,不受控制地张大嘴巴。
许活余光扫到二人,做了个收势的动作,手臂一甩,长棍飞出去,落下后,精准地插进兵器架的空洞。
江山趋于稳定,武将的作用便会降低,很多武将出身的勋贵哪怕祖上力能扛鼎,子孙后代也会疏忽武技上的教养。
国公府对子孙有骑射武艺的课程,可魏琪从来只是混过去。
人以群分,他交好的人自然也都是与他相同的,纨绔巨多。
许活这样厉害,魏琪还未开口先怯三分。
而方景瑜年纪小,更慕强,自己都没察觉对许活生出了一丝崇拜。
“魏三郎。”许活视线又移向个头不高的方景瑜,“方小郎君?”
方景瑜强撑镇定,像是大人一般拱手行礼,“见过许郎君。”
许活微微点头,再次看向魏琪,直接问:“魏三郎,昨日才见过,今日再次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魏琪不是真的无所顾忌,犹豫道:“确实有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活请他和方景瑜去她的书房。
婢女奉茶后便退下。
魏琪又犹豫地看向方景瑜,显然想让他也暂时避开。
许活轻轻挑眉。
方景瑜不动,他就是来看着魏琪的。
许活端起茶杯,慢慢啜了一口茶,还轻轻闻了闻茶香,丝毫不急。
魏琪没法儿在平南侯府赶人,只得当方景瑜不存在,起身对许活深深一拜,道:“许郎君,可否请你退掉和表妹的婚事?”
许活摇杯的手一顿,淡淡地抬眼看着他,“退婚?”
方景瑜吓得呆住,听到许活的声音回神,气得跳下椅子,质问:“你凭什么退我阿姐的婚!”
魏琪急急地开口,试图说服他,也说服许活:“许郎君,你需要一个妻子,谁都可以,可表妹不一样,她像一朵莲花一样柔弱美好,离了国公府会缺水而枯萎……”
“你才会枯萎!你少咒我阿姐!”
“你根本不懂静宁。”
“那是我阿姐!”
魏琪摇头,“你读过她的诗吗?知晓她的内心吗?她不同于一般娘子的俗气,是这世间灵魂最澄净的女子,她不该沉寂在侯府和许郎君你的身边。”
“你!你强词夺理!你这是害我阿姐的名声!”
魏琪看木头一般看他,“你们眼里只有虚名吗?你在禁锢她。”
方景瑜到底还小,虽聪慧,可阅历有限,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反驳,气得眼里浮上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