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凡声音发颤,“那……神爱世人的宣言呢?也不重要么?”
天心将身体清洁一遍,扑倒林楚凡原地打滚儿,“谁见过天神?爱不爱世人,还不是我等神谕教众说了算。如此良辰美景,你不尽情享受,怎么总说些煞风景的话?”
林楚凡借擦汗之际遮住眼眶,涩声言道,“已经很享受了,不敢沉醉其中,怕醒不过来。还记得你我初见那日,杏花微雨,泥童子巧施手段,让我第一次知道世上是有魂力存在的。”
“是啊!那天的花儿开得……啊!你做什么?”
天心醉眼迷离地回忆当日‘美好时光’,不料林楚凡近身偷袭,阴火头槌相撞,撞得天心泪如雨下。
楚凡一击得手,也疼得脑后发晕,本欲脱身,腰腹却被锁死。无奈之下,再次栖身相就,一口阴火咬住亮银小梳,恨不得吞入腹中。
“啊……”
尖锐的惨叫声自耳畔炸响,吓得林楚凡险些咬碎门牙。他总觉得不止一声惨叫,有一道更加尖锐的哀嚎直冲脑际,疼得他愈发清醒,甚至想到何处不妥。
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北天悠扬的小调。
“林楚凡,你混蛋!我好心帮你……帮你解毒,你却用那颗猪一样的脑袋撞我!”
天心惨叫过后,全无哭腔,伸手掐紧某人后腰软肉,反复扭转,力求遍地开花。
楚凡痛如刀绞,连忙解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忽闻狗叫,吓得天心肌肉紧缩,连忙扭头细看,长吐一口浊气,幸亏怀里还是个人。
猩红玉指探出,粗暴地扯过银梳,“你不说送给我么?啃它作甚,都咬出牙印儿了!”
腰痛稍减,林楚凡如临大赦,“是你说它梳齿不合,让我矫正一番的。还记得当年你我初见,杏花微雨……”
咚!
某人额头被弹,肿起大包,耳畔传来嘲笑,“哪里学的酸话?那日你狗仗人势,借青禾公主之威,强行插手我等门派纷争,还借机套出不少隐秘。你当我不记得?”
楚凡看了看咬出牙印的梳子,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俏脸,不觉热泪盈眶,细陈前事。
天心仔细听过,不觉耳根又烫,连忙瞑目自查,“这些仅是你的猜测,不能作准。不过,这解毒之法却不无道理。既然单人也可解,没必要两个人都在这躲清闲。
这样,我们认真切磋最后一次,赢的人出去战斗,输的人留下解毒。就这么定了!”
林楚凡又觉得某处不妥,不待分辨,已经被封了口。
北天三人躲闪之余,渐渐摸清土石巨人底细,抛开颜斋主的乌龟壳不管,彼此配合迎头痛击。
土石虽巨,却并不坚硬,很快被打的失了人形。轰塌碎裂,紧挨着山峰倾倒,形成舒缓土坡,一如阶梯。
子曦虽未猜出来者何人,但见其被青袍‘分尸’,至少也是盟友,连忙吩咐众人,“将石块沿着藤蔓抛出,自有本执事调整落点,咱们齐心协力,重建土石巨人,共抗北天强盗!”
“重建土石巨人,共抗北天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