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尘伸出那只还能活动的手,搭在她手上感觉了一下。
“这次……”他打趣道:“倒是争气,没有发烧。”
余晚之故意和他顶嘴,“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沈让尘唇角勉强地勾了一下,“牙尖嘴利。”
余晚之看见他的视线涣散了片刻,又被某种力量强行集中起来,他似乎已经非常累了,却在强自硬撑着身体。
余晚之坐到他身旁,紧贴着他,轻轻一拽,他就靠在了她的身上。
余晚之注视着洞口的晨光,只能听天由命了。
既白还没有赶来,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一同看见明日的太阳。
晨光熹微,他眉目半敛着,抓住了她的手,牢牢地握在掌心。
他那样累,却还在强撑,余晚之内心挣扎,既想让他休息,又怕他一睡不醒。
“你靠着我睡一会儿吧。”余晚之说。
那句话像有魔力一般,她说出这句话,他便缓缓闭上了眼。
余晚之的肩膀沉了。
她侧头看着他的脸,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沈让尘熟睡的模样,眉目安然。
可她又不放心,伸手在他鼻息下探了探,感受到他呼在指尖的热气才觉得安心。
刚放下手不久,她又试着去探他的鼻息,一而再,再而三。
日头逐渐上升,洞口的日光随之偏移。
沈让尘陡然惊醒,一把握住了身侧的剑,眉眼间杀机尽现。
“怎么了?”余晚之问。
沈让尘死死盯着洞口,习武之人耳力了得,他隐约听见有犬吠声传来,对方竟然动用了猎犬。
“有人来了。”
“是既白吗?”
“不是。”沈让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