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饭桌上罩着菜罩子,又见邢宥淡然坐在餐桌旁,有些抱歉地说:“邢老板,不好意思啊,我起晚了,啊~咻~!”
少女连喷嚏声都透着娇憨,邢宥忍不住笑了笑,起身走去她面前,轻握着手腕拉她到餐桌旁:“姐姐、姐夫去商业街看店去了。你先吃早餐,吃完,我们便去火车站搭乘高铁。”
米栎正要说什么,对着光又是一个喷嚏。
邢宥有些担心道:“昨晚上着凉了?”
“还好。”米栎揉了揉鼻子,“晚上睡得好热,蹬被子了。”
昨天喝的米酒可比湘西的那些厉害,米栎睡得又燥又热,半夜起来找水喝。
“我没事啦,你别担心。”米栎冲邢宥笑笑。
邢宥忽然想起米栎的手,又握住她的手有些心疼的说了句:“那手呢?手完全好了吗?现在还会疼吗?”
“好啦。”米栎撒着娇,在邢宥的掌心里将手心手背翻来翻去地展示着。
“你看,邢老板,我都好了。”
邢宥看着掌心中一只青葱玉手,忍不住想抚摸,这每一根手指都细腻得像是一截葱白,水灵灵的皮肤仿佛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
“我真没事了。”米栎展示完毕,正要缩回手掌。
这时候,邢宥一把握住米栎的手腕,将她的小手合拢在手心,不经意地摩挲了一道。
米栎觉得浑身又酥又麻,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变得很轻很轻,他的手指轻柔得像羽毛,撩人地拂过自己的皮肤,将手上的温度熨帖地传导到自己的指尖,又从指尖传导到心上。
“手好凉。”邢宥感叹了一句,“家里有没有姜茶,我去煮一些。”
话虽这样说着,可米栎的手还被邢宥握着,她觉得自己说话也不利索了:“好……好像有吧,不……不必麻烦。”
说着说着,米栎低下了头,脸上很快红了一片,粉红粉红的。
邢宥这才松了松米栎的手,轻轻地托着她的手背,用指尖在她的掌心里沿着感情线划了一道,说:“我记得当时伤到的是这里,无名指下面?”
“嗯。”米栎脸更红了,趁邢宥不注意,把手缩了回来。
和邢宥挨得那么近,浑身都沾染着他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男人荷尔蒙的味道,米栎觉得自己像是突然间呼吸困难。
她的羞怯收在邢宥眼底,邢宥本想揽米栎入怀,但此刻,他刚才想要进一步的动作,也跟着戛然而止,改为抚摸米栎的头发,说:“你坐着,我去把早点端出来。”
一小碗粥,一点酱菜,一个馒头,米栎慢慢地啃着馒头,完全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