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古北会所,那么多美女他正眼都不瞧一眼。
这些年也就见他谈过一个俞鹭,若不是生了儿子豆豆,恐怕连苏航都要怀疑他“那方面不行”了。
毕竟人帅脑子又聪明,若没有些不堪的缺点,实在是造物主太偏心。
“我是不是胡说,你就等着瞧呗。”方瑞朗一贯是不疾不徐的风格,儒商的气质,一日日在艺术里熏陶出来的。
苏航的性子正相反,浑身都是胆气和魄力,持仓过夜,一般人都扛不住的压力,但苏航可以,他向来把“清华北大不如胆子大”当作口头禅挂在嘴边。
早些年闯荡过汇市和期市,一家一当都是浮盈加仓挣回来的,神经之粗壮自然异于常人,毕竟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刀口舔血,什么叫火中取栗。
现在做了私募,较之以前是求稳了,可对人对事的直觉还是相当敏锐的。
他沉默一瞬,目露精光,又抬眸打量一眼方瑞朗,这才用拇指和食指扣着下巴,来回搓着说:“你是说,他是去找那个叫米栎的了?”
方瑞朗勾唇笑了笑,算是默认。
“二十三岁的小丫头?不应该啊。”苏航突然觉得自己看不透邢宥了。
方瑞朗倒是开明,他戏言:“老房子着火,没救了。”
苏航忍不住大笑:“要我说,还是你们艺术圈的人闷骚,这种词儿也就你们想得出来。”
方瑞朗说:“不是想得出来,是见的多了。八十岁老翁睡十八岁少女的都有。”
“谁啊?”苏航猥琐地问。
“齐白石。”方瑞朗说。
“我……擦。”苏航自言自语道,“为老不尊啊。”
方瑞朗见怪不怪道:“道德,那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对于名人,那只能算是花边新闻。无伤大雅的。”
苏航只得幽幽感慨:“还是艺术圈里玩得花。你呢?外面几面小彩旗了?”
方瑞朗即刻肃然道:“可别在我太太面前胡说,四十岁的女人,疑心病最重。”
苏航撇撇嘴,心里暗道:假正经。
这一顿酒,直喝到半夜。
话题始终围绕着“米栎和宋毅瞳的关系,以及邢宥如何横刀夺爱”,两个男人对这个话题竟也津津有味。
末了,苏航问了句:“你见过那女的吗?”
兴许是刚才那故事被杜撰得太精彩,米栎已从他口中的“小丫头”晋级到“那女的”,明显这个称呼要更世故些,仿佛米栎是个有手腕的白莲花。
方瑞朗说:“见过一面。清新脱俗,媚而不俗。既有女孩的清纯也有女人的妩媚。”
苏航啧啧啧了半天,突然又觉得重新读懂了邢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