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的时候,老爷子的原配夫人还健在,老两口住楼下,方瑞朗和孔茜安住楼上,生活习惯也是按照孔意儒喜好的方式,初一、十五还要吃素斋。
后来,老夫人生病去世,老爷子也大病一场,护士小玲照顾了一年。
有一天,孔意儒突然召开家庭会议,说自己要去郊外别墅静养,那里离体检中心近,他觉得有安全感。
孔茜安和方瑞朗对视一眼,虽然有些突然,但也轮不到他们提意见。
孔意儒搬出去后,又过了两年,方瑞朗把地下室重新装修,开始专心做起了艺术品投资。原来一直开着的艺术学校成了门面工夫,他真正赚钱的早已不是明面上的生意。
为了跻身这个圈子,这些年,方瑞朗一直在通过孔意儒结识艺术圈的名家、大师、教授、画商、经纪人,到如今,方瑞朗也算是功成名就。
而且,最令孔茜安放心的是,方瑞朗一直洁身自好,不像是有些做成了事业的男人,总是在外面沾花惹草。
趁方瑞朗弯腰放下喷水壶的时候,孔茜安一把搂住了方瑞朗。
方瑞朗拍拍孔茜安的手背,回头看了眼,孔茜安一把摘掉方瑞朗的眼镜吻了上去。
方瑞朗僵着身子配合着孔茜安,直到这个吻结束后,他才开口道。
“我还没洗澡。”
孔茜安“哼”了一声,方瑞朗说:“我一天都在外面收画,衣服很脏。”
方瑞朗话音刚落,孔茜安抬起胳膊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还真是有些颜料味。
“你不早说?”孔茜安埋怨道。
“我再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她从沙发上蹦下来。
孔茜安有轻微的洁癖,所以家里不养猫,也不养狗,两人连个孩子都没有,平日里整个家是很空旷的。
只有白天阿姨过来打扫的时候,这个家才像是有了些人气。
方瑞朗洗完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着待会儿怎么拒绝孔茜安。
而孔茜安则对着梳妆台在修着指甲,刚才冲澡的时候,她发现指甲肉里嵌了颗倒刺。
这时候,孔茜安的电话铃声响了,她一惊,手一滑,拔倒刺拔出了血。
“安安姐,你快来呀,孔先生他……”护士小玲尖利的嗓音刺破宁静的夜,带着哭腔的声调突然让孔茜安的心脏漏跳了两个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