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鹭愣了一下,转头看到王棠,他手里夹着个公文包,公文包几乎贴到自己的身上。
俞鹭下意识往旁边让了半步,拉开些距离,她微微昂起头。
“没有。”
她不想在熟人面前流露颓势。
王棠笑了笑说:“等车?”
俞鹭浅浅的“嗯”了一声。
“要不要坐我的车?”他发出邀请。
俞鹭将右腿画了半圈,拧着麻花站住:“不用。”
缘分怪妙的。
五年前俞鹭内外交困,站在黄浦江边上吹风的时候,听到的也是这一句。
现在,王棠又发出同样的邀请。
“车子都来了,坐吧。”
王棠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两人前面。
以前的王棠坐的是宝马,现在的王棠坐的是宾利。
俞鹭偏过头,指了指远方。
“我叫的车也来了。”
司机打开车门,王棠看了俞鹭一眼,坐上了车,司机抬手关上车门。
司机的白手套在俞鹭眼前一晃而过,让她有些出神。
那双白手套五年前为她开过一次车门。
那天,她脚下打着颤坐进了车子里,随后白手套在她头顶一晃而过,发出嘭的一记闷响。
她只记得高档车的关门声不大一样。
俞鹭第一次坐那样的车。
……
王棠的车子没有走,车窗玻璃降下来,王棠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俞鹭的手腕,正当俞鹭惊讶的时候,一张名片塞到她的手里。
时间不会改变一个人的底色。
有些看上去彬彬有礼的人,强势起来才最可怕,因为对方根本没有防备。
“说好再聊,却连我的电话都不留,没有诚意。”王棠留下一句,“拿着!”
车子在“拿着”的声音里开走了。
俞鹭拿起王棠的名片,看了眼抬头,他的公司已经变成了“股份有限公司”,她绕开拧成麻花的双腿,长长地舒了口气。